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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一句话似乎可以同时用在南北对峙的宋金两国身上。
赵构在坐稳皇帝宝座后,渐渐不复先前展示出的那几分中兴之主气象,反而开始瞻前顾后,不仅本人不肯涉险亲临战阵,甚至不愿再轻易与金国开战。
朝中主张与金人苟合的汪伯彦、黄潜善之流也因而抬头直至窃据朝堂。
皇帝如此,刚刚从北地失陷的大败中振奋起来的军民士气登时垮塌,也便再也难以抵敌金人兵锋。
随着金兵几次渡江南下,宋军一败再败,连赵构这做皇帝的也一再狼狈逃亡最终在杭州定都,改称临安。
但赵构似乎并不以为羞耻,竟心安理得地在远离前敌的临安苟且偷安,享受起声色犬马,大有权将杭州做汴州的意思。
金国在北方受挫于“太上道”后,轻易不敢再碰这扎手的刺猬,对江南宋室的征伐倒是屡次获胜,却也难以收获决定性的战果。
究其原因,只在于金国崛起得太快,底蕴终究不足,先前以蛇吞鲸占据辽国万里疆域,已经有些消化不良。此刻虽占据了江北大片领土,却已没有足够的力量进行统治,只能一面扶持了几个傀儡政权稳定局面,一面暂收兵锋专注经营治下领土。
只是世间事从来都是“由奢入简易,由简入奢难”。来到中原花花世界,那些生于山林、长于草莽,终岁煎熬苦寒、搏击猛兽的女真勇士很快便被迷花了眼,渐渐不复早年的凶悍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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