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技术水平不够,无法安全取出,再耽搁下去,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年轻女子正是时悦,时鄞的义女。
时鄞蹙起眉,思索片刻,坚决道:“马上带她转院,回国。”
年轻女子将时鄞的话复述给医生。医生又问了句什么,年轻女子向时鄞道:“她有苏醒的迹象,药效大概快要过了,要不要让她醒来?”
“不必,继续用药,不能给她冷静下来的机会。”
医生得到指令,又回到手术室去。不一会,手术室门大开,女人被推出来,双眸轻阖,睡颜安详。
时鄞看了她片刻,手指绕过她的长发理顺了片刻,吩咐道:“让人好好照顾。”
女人苏醒时,发现自己在一间空荡荡的病房中。所谓空荡荡,是因为房间太大,又只有她一人,以及各式冷冰冰的治疗仪器。房门紧闭,窗帘合着,只有床头一盏昏暗的落地灯开着,将柔和白光铺陈一地。
首先传递到大脑的感受,是左臂的钝痛。那里缠了厚厚的纱布,手背上插了输液针,透明的液体顺着长长的管子流进身体里。
于是她无可避免地想起那一枪,心底霎时一片冰凉空白。长久的寂静后,灼灼恨意终于压过复杂情愫,野火一般蔓延,瞬间点燃整个心房。
女人右手蓦地攥紧,试着压抑磅礴的怒气,开始打量四周。
病房景致熟悉,是钦荣自己的医院。看来有人伤她又医她,并且带她回国,企图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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