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忙道：“我也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希望高老海涵。”

“我很欣赏你父亲，你小子呢，也是个可塑之才。我相信，你做事是有分寸的。”老爷子喝了一口茶，问他：“那么，现在能说了吗？”

陆景行道：“其实今天来拜访您，是有些事情，想跟您求证一下。”

“你说。”

“当年，您去了一个小乡镇，当时，老夫人跟您一起去的。据说，老夫人当时怀着身孕。”

他这话说出来，老爷子目光变得深邃，他看向不远处的一盆盆栽，良久才叹了一口气：“多少年以前的事了，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高老，这件事，说起来好像挺不可思议的，但是，您有个心理准备，我要说的事，可能会让您激动起来。”

老爷子笑了笑：“小子，可不是什么事，都能让我激动的。”

陆景行认真道：“当年，有人说老夫人生的是个死婴，您就没怀疑过吗？”

老爷子神色肃穆，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悲伤。

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当然有质疑。可我当时被人看得很严，什么都不能做。当时生产的时候，根本不足月，事后，他们连孩子的面都没让我见……”

老爷子说到这里，眼眶红了，他低头抹了抹眼睛，才继续道：“老太婆之后大病一场，我只能把心思都放在她身上。后来……后来我回了京都，再去找人问这件事，他们也都一口咬定，孩子确实生下来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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