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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思源走后,焦顺将手按在那烫金请帖上,屈指轻轻敲打,心里则在琢磨这勇毅伯这时候跳出来的真正用意。
共襄盛举云云,倒未必有假。
勋贵外戚整体衰落,尤其是很多世袭的爵位就要到头了,成功转型科举入仕的又屈指可数,因此工学这条新路的出现,对他们而言实不啻于一根救命稻草。
再加上勋贵外戚们,天然就与皇权亲近,会选择加入其中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但勋贵外戚们因祖祖辈辈骄奢淫逸,也是最在乎面子的群体,要说他们肯乖乖与自己这个家奴出身的平起平坐,甚或是以自己为核心团结在一起,那焦顺也是决计不信的。
这从镇国公府早早布下牛思源这枚暗旗,却从未曾与自己进行联络沟通,就可见一斑。
如今突然冒出来要共襄盛举,多半也是源于九月初八礼部事件,所带来的震慑效果。
总之,与勋贵外戚们合作可以,但要小心提防,更要保持立威,否则肯定会有自持出身的跋扈子弟,跳出来对自己发起挑战。
正思量着,却见邢岫烟也捧了张请帖自南屋里出来。
与勇毅伯那竭力彰显富贵的烫金帖子相比,邢岫烟手上这张可就要雅致多了,整体是木纹浮雕的,又在外面裹了一层银灰色的细绒布。
乍看不怎么起眼,实则把细绒布毫无褶皱的黏在上面,所需要耗费的人力工序,比之烫金帖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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