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刚才的动作撕裂了,此时里头的血渗得厉害极了,直将好几层的纱布晕透了。
“还说没事。”疏长喻皱眉。“这几日随行来的有大夫,你去找那大夫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可是这边……”
“我来处理。”疏长喻道。“让那几个负责的卫兵队长来我这里。”
景牧还不想走。
他看疏长喻此时面色白得很,应当还没从方才的惊吓中出来,又受了风寒,说几句话便要咳嗽几声,裹着披风坐在这里,看起来瘦瘦弱弱的一个,招人疼的紧。
和这个相比,他手上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呢?
疏长喻见他不吭声也不动,皱眉道:“赶紧去。你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东西来,做这种事,我比你拿手。”
一个修河坝的小小工部侍郎,对堂堂大理寺卿这般口出狂言,实在自大的很。
但景牧是知道的,自己面前不是个只会治河工的文弱书生,而是心思缜密,杀伐果决的一代权相。
虽有一副弱不禁风的骨骼,却有两米八的气场。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便垂头丧气地走了。
我真没用,他心想。
那边,疏长喻便扶着椅子把手站起身来,朝那遍地尸骸的官道上走去。
被吓得够呛,到现在都还没反应过来的郭翰如连忙叫住他:“疏大人——”
疏长喻转过身来,问道:“何事?”
郭翰如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边全是尸体,污浊吓人得很……”
却见疏长喻浑不在意地微微一笑,道:“无妨,我只是去看看,郭大人在此休息便好。”说完,便转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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