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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天竺舞伎小蛮,自那夜潜入颍川别业,将纨绔浪子元季能捉走之后,边趁夜遁出了厚载门。
厚载门外三里,两匹枣红色的大宛良驹,早已等候多时。一名披着黑色莲蓬衣的蒙面男子,见不远处黑影奔来,忙翻身下马、就要行礼。
小蛮挥手制止:“不必多礼!先把人捆上马,咱们边赶路边说。长安那边局已布好,还等着咱们过去……”
小蛮说着,便将手中之人一甩、向那男子扔去,自己则干脆利落翻身上马。缰绳一抖、马鞭挥下,小蛮身下的大宛良驹,便如一道飞箭、奔射而出!
黑色莲蓬衣男子顺手接过元季能,从怀中摸出一把粉末、抹在他口鼻处。如此一来,即便炸雷连响,不到明日午时、他也绝对无法醒转。
抹完迷药,他便将元季能拎起、架在马背上,又取来绳索捆好。这才重新翻身上马,向着一骑绝尘的小蛮追赶而去。
帝京长安,曲江池横亘在芙蓉园与曲池坊之间,将固若金汤的巍峨城墙,打开了一道缺口。
“曲江水满花千树”的盛景,每年春时,从未缺席。然而,如今的曲江池,流觞宴饮的人、却少了许多。盛朝繁华不再,经过战乱摧残的帝京、更添了许多哀愁与萧条。
滟滟碧波千重间,一叶扁舟由南而北、推波逐浪,向着曲池坊外的堤岸缓缓靠过去。两支竹篙轻翻,将绿肥红瘦的曲池春景,不断地抛到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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