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潋腰腹的肌肉向下,所过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脸贴着脸,夏侯潋侧过头,沈玦眼角那一抹飞红撞进眼来,在昏昏烛光下有一种独特的滟然。天可怜见,他夏侯潋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原本应该在上面的。可现在……唉,罢了……夏侯潋闭了闭眼,认命道:“给。”
沈玦满意了,亲亲他的耳朵,拉他到罗汉榻上坐下。月光泄了一榻,沈玦按着他,解衣带解交领,麦色的胸膛露出来,手虚虚地按上去,胸膛上那尖硬的一点抵在手掌上,像小鸟的喙在啄。沈玦俯下身,肌肤相印,两个人渐渐都有了喘息,月色透过窗棂,他们在月光里沉浮摇荡。
夜色静谧,一枝棠棣花伸进月洞,正开得灼灼。
草色青青,杨柳垂了满堤。春风十里的时候夏侯潋和持厌出了城,张昭来给他们送行。沈玦今天一大早就进宫了,不知道能不能赶过来。这十天来他们过得很高兴,沈玦推了很多事务,留出空当和夏侯潋待在一块儿。两个人一道儿种种花儿种种草儿,晚上躺在房檐上数星星。只是沈玦那家伙穷讲究,上房还嫌脏,非要垫个凉席。
不来也好,夏侯潋低头踢了踢路上的石子,这十天足够了,在快乐的时候戛然而止,离别的悲伤不品也罢。
随行的死士都做了装扮,假装是行路的商旅,个个戴了小帽穿了大袖直身,然而外袍底下是坚硬的锁子甲,阴寒的两尺短刀贴着腰藏在背后,处处隐藏着刻骨的杀机。交领之上,一张张面孔冷硬犹如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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