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出去倒水……突然我被……”乐雨桐抽抽泣泣地向奶奶讲述了那晚发生的如噩梦般的事。
“天啦!作孽啊!罪过啊!”奶奶闭着眼念起了阿弥陀佛。
她竟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小雨遭了这么大的罪!
“傻孩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吗呢?你还躲起来,还偷偷跑掉!哎,你为什么这么傻啊……”
“奶奶,我害怕……怕你们嫌弃我……脏……”
“你傻子啊!奶奶会嫌弃你吗?”奶奶有些嗔怒地说。
“对不起……对不起……”乐雨桐哭着说。
“哎——”奶奶叹气。
又过了许久,奶奶这才沉重地说:“小雨,你要想清楚,拿掉孩子对身体伤害很大……如果你执意要拿掉,那就拿掉吧,只要你能开心!不过……奶奶还是想让你认真考虑清楚,毕竟……肚子里的,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咬牙不说话,她现在内心强烈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把孩子拿掉。
只要想到在渔村那晚发生的事情,她就恶心得想吐。
可是……奶奶的话……肚子里的,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想起了她那从一出生就再没见过的儿子,虽然儿子没看过妈妈一面,但他好歹还活着,上天还赋予了他生命,可这孩子呢……
等不到出世就要惨遭扼杀……他何罪之有?
她隐隐记得,那时在米国,修女常在教堂替孕妇祷告——
“我的脏腑是你所造的,在我母腹中你塑造了我,我要称谢你,因为我的受造奇妙可畏,你的作为奇妙,这是我深深知道的。我在隐密处被造,在地的深处被塑造,那时,我的形体并不向能你隐藏。我未形成的身体,你的眼睛早已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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