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阳间有外交，阴间也有，因为战争死去太多人，无法及时投胎，大多数鬼魂滞留阴间，或是游荡人间，有的最终都没报道，一直做孤魂野鬼。关于人命，很多账算不清楚的，那时我已经化为厉鬼了，还是被交由我的阴司处置，那时他派了很多人才把我拿。恰逢十一殿才刚成立不久，我算是较早一批被送进去受罚的。”

“受了什罚？”

“都过去了，没必要再提那些。”何沣戴上眼罩，“好了不说了，天还没亮，你再睡会。”

“我不困。”

“不困也得睡，不然白天上课要打瞌睡了。晚上我好好与你说。”何沣柔声道，“听话。”

他每每如此温柔的说话都让季潼有些招架不住，她抿唇笑了笑，“那你不要走。”

“你睁开眼睛，我一定在。”

……

后半夜，季潼睡得很香，也许是有他在身边，潜意识里多了很多安全感。

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阴气，他想招孟沅问一问，以往她很快便会现，日不知为何，迟迟不来。

他还想与她说说遇到薛丁清的事。

……

天亮，何沣送季潼到校门，就去寻孟沅。

她常年待在他身边，只要离的不是太远，何沣总感应到。他问了几个路边的鬼，都说最近没有见过她。

何沣没有想太多，孟沅贪玩，许是趁己不在又溜远去撒欢了。

一上午，有十几个鬼魂来找，纷纷告亲友莫名失踪，请巡使一查。事实上何沣一回来就感觉到这一带有些异样，像被一股强大的阴气笼着。他却丝毫也捕捉不到任何恶鬼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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