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奇一件事。”

刑远吸了一烟，托着高逢微脖颈的胳膊紧了紧，手掌滑到哥哥胸前，掐着一点乳肉佐烟似的揉捏。高逢微太累了，闭着眼一语不发，仿佛睡着了。刑远低沉地笑了一身，嘴唇抿着他的薄薄的耳骨，轻咬了一：“你把那小野种藏哪去了？”

睁开眼睛的高逢微一动不动，但刑远知道他已经清醒了，抬手将指尖已经被碾灭的烟头丢去，沾着黑灰的拇指捏住高逢微的脸颊，在他苍白的脸上抹过一道阴影。

“你不永远藏着她。”男人的胸膛微微震动着，那只宽大的手掌向上移了移，手心完全覆盖了高逢微的脸，极重地收紧手指，“她跟你一样，也是疯子，不正常，我感觉得来。”

“你住嘴！”高逢微猛地推开他的手臂，翻身坐起来，裸露的胸剧烈起伏着。

不远处，原本勒令不许离开的许知彦蜷缩着舔伤，闻声也抬了抬头，但因为疼痛和恐惧，他一声未发。

刑远坐起来伸了个大大懒腰，手指抚摸着高逢微的脖子，毫无预兆地扼紧，重重把他摁倒在床上，逼问道：“我再问一次，你他妈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回答。”

“许知彦那个贱骨头，你高逢微会给他生孩子才叫稀奇呢，”他转头看了窗蜷缩的男人，厌恶皱起鼻翼，呵斥道：“你，你以滚去了。”

许知彦脸上还挂着泪痕，呆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跑去房间。刑远闭上眼，神经质地扭了扭脖子，深吸一气：“空气都干净了……”

高逢微用力推开他，但立刻就被抓回来，刑远掐住他两只手腕拉高固定在头顶，凶狠道：“我再问一次，野种是你哪个奸夫的种？”

“……”高逢微胸的起伏渐渐平复，平静地睨着他，抬了抬，讥讽道：“是比你好得多的男人。”

刑远的脸慢慢扭曲起来，嘴里念叨道“好……好……”的字眼，收紧的手掌把高逢微的手腕骨节捏咔咔的响声，另一手拉开高逢微的一条腿，开启新一轮的施暴。但高逢微这次没有再以无视作为抵抗，尖叫着拼命地挣扎起来，双腿用力踹着踢着，死也不让他如愿的架势。刑远抬手把他掼到地上，高逢微在地上滚了两圈，抱住手肘飞快爬起来，望见茶几上的酒瓶，竭尽全力冲过去抓住瓶扬起，瞄准往茶几坚硬的边缘用力敲。

他的手腕在半空中被人死死抓住，酒瓶被夺走丢在地毯上。刑远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拖回床边，反剪双手压在背后，一脚踹向膝弯逼他跪，高逢微的膝盖重重擦过地毯，而后被弟弟的膝盖强行分开。

刑远握着阴直接操进去，高逢微的身体里绞得很紧，连刑远也感觉到了强行插入被挤压的疼痛，高逢微愤怒地尖叫，浑身发抖一副要跟他归于尽的架势。刑远强压住他的双手，另一手揪起他发顶拽向一侧，照着紧绷的修长脖颈狠狠一咬去。

没有人知道这场恶战是什时候结束的，高逢微精疲力竭倒在地毯上，双手抱在赤裸的胸前，蜷缩着，安静得像死了。刑远从背后抱着他，双手抓着他抱在胸前的小臂，他感觉到后颈似乎滴落了什温热的液体。

“你为什不帮我……为什……”刑远的声音沙哑哽咽，“你明明知道的……我是为了你

法处处顾及，薇薇在离开高逢微第二天半夜发起了烧，尽管已经请医生来退了热，但她一醒就哭闹着要找高逢微。

高逢微很清楚，己的女是个比己年幼时脾性更急躁的孩子，先天听障让她无法像其他孩子那样理解大人的劝慰，而且，她讨厌陌生人，见不到想见的人，她会不吃不喝一直哭闹。

“开条件吧，”高逢微坐进沙发里，叠起腿疲倦地抬手支住额侧，“你想要什，说吧。”

刑远捏着烟蒂翻起身，走到高逢微身前的茶几坐，身体前倾似笑非笑注视着哥哥，嘴里的烟雾喷在高逢微脸上：“我想要什，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高逢微连头发丝都没动，半阖着眼，语气平静。

“我想要……想要什呢？”刑远摇头晃脑，状似思索起来，“别急……快想起来了。”高逢微冷眼望着他，直到他的脸上又浮现那种癫狂，他咧嘴笑一白森森的牙齿，逼近高逢微：“我只想要你跟我一样，也尝尝我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家破人亡，夜不寐。我要你跟我一样一无所有，这里——”

他握拳用力锤了锤己心的位置：“只剩恨。”

高逢微闭眼轻轻吸了一气，睁开眼睛后，他仰起，依然高傲：“这一切和薇薇无关，除之以外，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任何事，我都以满足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刑远愉悦地沉醉着，嘴角的笑意扩散到身体，倾身在哥哥眼响亮地吻了一：“成交。”

“你有十二个小时，凌晨五点前回到我身边。”

高逢微咽喉头哽结，抓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已经站起来的刑远又俯身，手掌托起他的脸颊，用拇指揉了揉他发抖的唇。

“提醒你准时，否则我说不准后果，你一直是个守时的人，对吧，哥？”

大宅空寂来，许知彦被高逢微派往刑家稳住薇薇，而他己得赶去公司处理公务。高逢微坐在车里，脸色阴沉地望着窗外连绵的雨，耳机里秘书在汇总着待处理的事务和推不掉的行程。

“行了，这些小事不用告诉我，”他语气冰凉地打断，指挥秘书调未来某日的行程，“那就那天了，我要开发布会。”

“所有的媒体都必须到场，我不关心他那天准备干什，这就是最大的事。”

“要是他坚持不用我的拟稿，就通知他先准备好替罪羊吧。”

“以，就这样吧。等等，”高逢微疲倦地扶了扶额头，深呼吸强打精神，“和宋司长约一个晚餐，晚十点之前都以，现在就打电话问。”

挂断电话，高逢微放松身体倚靠进椅子，进隧道了，黑色车窗上倒映他冷然的侧脸。在商界浸淫多年，什鬩头恶鬼没见过，他如果真轻易被刑远拿捏住，那才是真的笑话。

悠扬中透着诡秘的哨声从浴室里飘来，刑远在水池边磕干净剃须刀片上的泡沫，侧过脸继续刮着胡茬。他侧过的脖颈和胸前都有被抓挠的红痕，背后更多。刑远摸了摸己脖颈上的伤，镜中似乎有一瞬间闪现高逢微在他按在身操弄时痛苦蜷缩的样子。

打开热水，他抬手抹开镜子上渐起的雾气，注视了一会己的眼睛，低头望向腹。那里的疤痕

早已恢复平整，无踪寻。他伸手捏起阴，在‍­‎龟‍‌​‍头​‌‍的一侧还有一个细小的孔洞，手指触摸到系带两侧并排凸起的几颗瘢痕，那里曾经嵌着六颗钻石珠。入狱前，被监狱的医生按照规定取了来，那只环被丢进了垃圾桶，钻石被狱警瓜分。不然……他现在总还弄点现金花花。

刑远赤着身体走浴室，在客房找到己的旅行袋，翻一个掌大的笔记本，而后在高逢微的书房找到一部座机打去一个电话。电话许久无人接听，他夹着听筒，一边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翻找，在角落里找到一对宝石袖扣。

显然是被随手丢在这里的，已经落了灰，他用手指抹了抹，蓝宝石的切面折射剔透的光华。

电话终于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刑远笑起来，手指捻玩着那对袖扣那人寒暄。

“他有的是钱，你到了就知道了。”他笑着，眼底情绪如铁一般寒凉，“好处当然不了你的，我骗你干什，不过，工具得你，我不懂这个，而且必须保密，来去都不许透露行踪，我不想第三个人一块争这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