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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看了眼老人家,顿时会意。
这位老人家的伤主要在头部,浓稠的血浆裹着整颗脑袋,此刻白发已干,紧贴头皮,头皮都被沤成了粉红色。
她拿出自己的手绢,细心地为其拭洗伤口,过程中不慎用了力,她听到一声痛吟,好像一个雨豆崩在油纸上的声音,沉闷、短促,但绝不苍老。
她愣了一下,以为听错,停了半晌,才恍恍惚惚地继续擦拭。
擦到额角,擦过下巴,再到耳际,却在耳垂后方发现几道泛白的褶皱,这下,她总算明白过来。
原来这位老人家来历并不简单,他使用了江湖中一种贴上特制人皮、伪装出另一副相貌的秘术,易容术。
很有可能,这位老人家并不老,本是个年轻的,貌善的,聪颖的,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是个女的。
她探向叵恶,眉头皱起,看了一会儿,叵恶才注意到她的异常,扭脸回望她,直眉微耸。
聂小鱼眼神向下,示意起人皮面具发皱的地方,叵恶看见后,目光一敛,眼珠向左斜方倾去,作出一副思索的样子,须臾,凝眸望回她,目光微闪,算是暗示。
聂小鱼抿了一下嘴,当作回应。
这一来一去,过程极短,两人俱没有发出声音,自然也没有引起对面二人的疑心。
为老人家擦好伤口,她费尽力气,来回一趟又一趟,才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暂时堆放到院中。
等洒扫好地上的血迹,一切阒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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