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寒更没有。
就这全数通过了, 许嘉言有点懵, 过了许久,他那双温柔的眉眼里才映了很深的笑意:“谢谢叔叔阿姨成全。”
严丈在一旁插话:“皆大欢喜啊!”
许嘉言说:“叔叔阿姨,这事先不要跟若若说, 我想给她一个惊喜。”他还要求婚。
老萧明白:“放心放心。”
严丈突然开起了似真似假的玩笑:“嘉言,这结婚了,要买房子吧?”
老萧啧了一声:“家里那多的房子,还买什房子?”
许嘉言点头:“要买的。”
老萧皱眉:“六七套房子在那放着呢,你还买什房子。”
严丈不以为然:“你就是六七十套,那也是你的,这男人娶老婆,买房子天经地义。”
许嘉言是做好了把老家房子都卖了在樊城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的准备的。
严丈提议:“我公司在樊城新开发了一个小区,三月份开盘,嘉言,有没有兴趣?”
老萧就好气:“你做生意做到我家来了是吧?”
许嘉言很认真:“贵吗?”
老萧见他还问上价了,直接说不行:“开盘的房子,还得等两年才拿到手,再装修乱七八糟的,你这是要猴年马月才和若若结婚?”
潘云捂嘴笑,这是不得闺女立马嫁去呢。
严丈继续做生意:“现房也有啊,就是贵一点。”
老萧都想把脚上的皮鞋脱来砸他头上。
严丈笑,眼褶子都弯来了:“不过你有我这个严叔叔啊,只收你成本价,要不要?”他还保证:“绝对比你老丈人住的这房子大!”他跟个售楼小姐似的:“还有电梯,你上楼也方便。”
许嘉言试问:“是、是别墅吗?”
严丈:“对,别墅,绝对比你萧叔叔这院子大,一共层,顶层是玻璃房,晚上看看星空啊,没事和若若搞搞小浪漫啊——”
老萧气得把一个橘子砸严丈怀里:“你够了啊!”
严丈一脸认真看向老萧:“你当我闹着玩呢。”
许嘉言也没开玩笑,他没钱开玩笑:“谢谢严叔叔,我是打算买一个大点的房子就行了的,没考虑别墅。”
“别急着拒绝嘛,”严丈说:“只收你成本价,保证一分钱不挣你的。”
老萧嗤笑:“有本事你倒是送啊,还成本价,亏你说得。”那一有钱的房地产商,说来也不怕笑掉大牙。
买房子的话题就在一阵嬉皮笑脸中‘结束’了。
傍晚,两个老男人在院子里公然抽烟。
“别墅的事——”
老萧打断他:“你还提,没完没了了是吧!”
严丈骂了他一句:“说你心眼多吧,有时候又跟缺心眼似的!”
老萧刚要驳回去,突然哑了声。
“是不是要我把话说那明白?”老严都有点疾言厉色了。
老萧这才后知后觉:“懂了懂了。”
严丈抖了抖烟灰:“厢县的房子,嘉言就算全卖了,撑天也就三百万,樊城的房子什价,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墅我让面的人给留着,回头就说
收成本价400万,你找他商量,对半——”
老萧笑:“怎,你还真收钱啊。”
严丈剜他一眼:“5000万的房子,我收400万,我就差那400万是不是?”他拿手指戳了戳老萧的心:“别觉得己什都有,就忘了别人还有尊!”
老萧别过脸:“我当时是没想那多。”
“我知道,我这是旁观者清,”他神色严肃了几分:“别墅的事,你别觉得是小事,让那孩子松了,也算是你本事。”
老萧打包票:“行。”
萧若这一觉睡到了天黑,睁开眼的时候,许嘉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手机。她原本平躺的身子侧了过来,许嘉言抬头:“睡醒了吗?”
她“嗯”了一声,声音奶奶的,还有点沙:“我想喝水。”
许嘉言提前就倒了水在床头柜的保温杯里,他拧开盖子,试了水温,正好喝。
萧若坐起来,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
许嘉言把杯子放回去,问她:“难不难受?”
她摇头,就是觉得头还有点懵懵的,喝了那多的酒,没那快就完全解酒。
“你之前让我多管管你,我管了,好像没什用。”
萧若往床边坐坐,盘着腿,有点委屈的模样:“我就是有点气她,”她是说严优月:“她明知道我紧张你,还一个劲地气我。”她把许嘉言的右手握在两只手里,小心翼翼地观察许嘉言的脸色:“你生气了吗?”
“没有,”许嘉言不会对她生气,“你关系好吗?”
萧若噘了噘嘴:“还行吧,”她突然想起来:“她醒了没?”
许嘉言摇头:“没有吧,”他没听到动静:“她醉的比你厉害。”
萧若扬了眉毛:“那当然,”她对己的酒量很得意:“就她那点酒量,估计得睡到明天。”
许嘉言抬手刮了她的鼻子:“那你知不知道你连站都站不稳了?”
萧若不承认:“我才没有。”蓦地,她突然想起来:“是你把我抱上楼的是不是?”
“嗯。”
萧若抿着嘴笑:“你看,我还记得吧,我都没喝断片。”
许嘉言半开玩笑:“以后我不管你了。”
“干嘛?”萧若听他这说,立马急了:“我刚刚问你有没有生气,你还摇头!”她嘟着唇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小霸总的模样。
“我管你,是你都不听。”许嘉言温声细语的,语速不疾不徐,眼里的光都带着几分绵绵温柔。
萧若挑他上次话里的漏洞:“你上次是说不准在外面多喝,我这不是在家嘛。”
许嘉言没有说话。
萧若秒怂,乖顺得不行:“好好好,我以后戒酒!”
许嘉言不是让她戒酒的意思,他知道她管理着一家公司,喝酒应酬避免不了:“只是让你喝一点。”
“知道啦!”她拍拍床边:“你坐上来。”
许嘉言从椅子上起来,坐她旁边了。
萧若挎着他的胳膊,靠上去,仰头问他:“你抱我上来的时候,腿疼不疼?”
“不疼,”他说:“只是有点吃力。”
“那我重不重
?”
“不重,”他满腔温柔,语气轻得不再轻:“刚刚好。”
萧若觉得她要减减肥,冬天的时候,她的体重会比夏天重几斤。
这时,潘云在面喊:“嘉言,吃饭啦。”
“吃饭了,”许嘉言低头,看她的眉眼:“饿不饿?”
“不饿。”
“那也要吃点,吃点菜,好不好?”
萧若点头:“你晚上还要去电台吗?”
“嗯。”虽然过年了,新闻还是照旧要播。他站起来,拉着她的手,了房间。
到了楼,萧若顺嘴问了句:“优优还没起来?”
严丈说:“别管她,她得睡到半夜。”
潘云开了红酒,就要给老萧倒上,萧若立即说:“爸,你别喝酒,晚上你得送许嘉言去电台。”她脑子里还有两三分酒意,不适合开车。
许嘉言立即摆手:“不用,我打车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