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为何不吉利?”
一道低醇的来沈骞的声音响起,方盈盈顿了一,不仅在心里吐槽:身在书中就是不一样,俗套的剧情总发生在己身上。惜的是没有女主光环,至没有男配爱上就算了,连男主都还没真正爱上。
有点丢穿书人的脸啊。
事关尊严,得努力才行。
她悠然转身,嫣然一笑,说:“也不是不吉利,就是不够热烈勾人。天那多人,我就算不惊艳全场,也要惊艳一部分人呀。”
沈骞的目光凝在她不施粉黛却柔美秀丽的面容上,心里却不由主地琢磨她那句“惊艳一部分人”,她想惊艳谁?
“不然,你给我挑一件?”方盈盈把手中绿色的衣服放回衣柜里,挑几件颜色艳丽的。“这几件哪件好?”
“都不如刚才那件。”沈骞没什情绪的模样,说完就转身去了。
方盈盈看着他的背影,捧着衣服偷笑。
虽然他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是他的选择暴露了他的在意。
她的目的达到了。
男人,果然还是要给他危机感才激起他心底的真情实感。
***
日头渐渐升高,墙角的寒霜化去,风也比平日小了许多,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
穿着清新绿色齐腰襦裙的方盈盈坐上了马车,在车上等候的沈骞看向她,她便冲他眨眨眼,问:“你挑的衣服,我穿上是不是很好看?”
他向来不夸人,但是没关系,她以讨要赞美。
沈骞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眼,然后眉心皱了起来。“怎穿得如此单薄?”
这天气阳光照着的时候暖和,但是云厚遮阳,寒气便冒来了。方盈盈的风寒还没好全,更应该注意保暖。
方盈盈说:“我不冷。”
沈逸坐在对面,一脸关切,说:“嫂嫂该带件披风御寒。”他身上披着件厚实的披风,十分保暖,他身子弱,哥哥带他门已是麻烦,更不染病害他担忧。
沈骞身上也有一件披风,黑底云纹,冷冷酷酷。他扬声对外面唤道:“香桃。”
方盈盈连忙打断:“不用喊香桃了,是我没有合适的披风,绿色的衣服总是那难搭配。”
门前香桃已经拿了一件给方盈盈披上,只不过被她脱了。
沈骞一时无言。
方盈盈目光大喇喇地盯着他的黑色披风,说:“好像黑色不错。”
沈骞:“……”
他从来没想过己的衣物会被窥觊。
沈逸转头看向身侧的哥哥,神色略显复杂,但其中有一个意思是希望哥哥照顾嫂嫂。
沈骞沉着脸,抬手就要解开披风的系带。
“我现在不冷,冷了再告诉你。”方盈盈笑得眉眼弯弯,愉悦的情绪让人不愿过多责备 。
马车行了快一个时辰,终于来到齐慎的别院。
好巧不巧,在门遇到了样刚到的王小姐。
王小姐一身粉色衣裙,指甲也涂着粉色的蔻丹,清纯粉嫩。加上此时一秒变绯红的面颊,更是惹人怜爱。
她脸红,是在看到沈骞的时候。
“沈公
子。”王小姐施了一礼,声音柔柔,却没有跟方盈盈打招呼的意思。
沈骞颔首,抬步便要往里走。
王小姐目光没有立即从他身上移开,脸上甜美的笑容像是得到了谁的青睐似的。
方盈盈吃醋了。
她本就站在沈骞旁边,倏然抓住他的衣袖。
沈骞驻足,回头不解地看她。
方盈盈抬头与他对视,声音也柔柔的。“夫君,王小姐似乎想与我一进去,你不要走那快。”
说完也不管沈骞乐不乐意,转而对王小姐说:“许久不见了呢,王小姐。”
王小姐从来就看不上方盈盈,不过碍于沈骞在场,礼貌地回道:“确实许久不见了。”
方盈盈:“上次见面我还是方家的小姐,如再见,我已是沈家的媳妇,而王小姐仍是王小姐,唉,也不知该欢喜还是忧愁。”
王小姐:“方……沈夫人多虑了,然是欢喜的。”
她嘴上这样说,心里已经在骂方盈盈了。她已经过了十七,婚事却未订,是该愁的。
“也是,日宴会会有众多青年才俊,王小姐头上的桃花簪不错,定会给你带来桃花运的。”方盈盈笑着说完,抓着沈骞衣袖的手然而然地改为挽着他的胳膊,仰头情脉脉地说:“夫君,我进去吧。”
她没忘记沈逸,招手叫他一起走。
偌大的贵族别院,红花绿树假山亭台,穿过前院走上长廊,很费些脚程。
齐慎这次邀请了许多宾客,此时大多已经到场,宴会还没开始,大家三三两两相伴游园。
方盈盈左边挽着沈骞,右侧跟着沈逸,她面容娇美,淡绿色的衣裙与其她红的黄的粉的女子比起来尤为特别,加上身旁有两位俊美不凡的男子的陪衬,以及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一就成为了焦点。
那些目光有好奇、有探究,还有暧昧。
这样的关注沈骞不喜欢,他抓住方盈盈的手,扯开之前,方盈盈的脑袋靠到了他的手背上,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音量说:“你要让大家知道你心里没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笑容依旧,沈骞的心却像是被什扎了一。
紧接着她又说:“那多人看着呢,你还非要牵人家的手。”
娇嗔的语气,娇羞的表情,小声但是足以令周围的人听见。
大家的目光凝聚在两人的手上,纤柔的小手此时正被劲瘦的手握着,意味着什,不言明。
沈骞的残酷形象太深入人心,此刻没人当面议论,直到他走远,方盈盈才听到身后热闹起来。
方盈盈很识时务地率先松开了沈骞的手,强扭的瓜,己甜一就好。
沈骞虽是权臣之子,但因为是庶,加上不受宠,京城里的世家公子极与他来往,这一路与他打招呼的人并不多。
“沈公子。”一个手拿折扇的男子叫住了沈骞。
沈骞驻足,“李公子。”
方盈盈第一次见到这人,但脑海里立即接收到他的信息。他是吏部尚书之子,名叫李玉瑄,平日一副翩翩公子形象,但骨子里残暴变态,施、虐手段极其残忍。
书中沈骞最惨的一段,就是他所为。
当初被这段虐哭的方盈盈再次心痛得难以呼吸,她极力保持冷静,不让他看端倪。
李玉瑄的目光投射到方盈盈身上,方盈盈咬着牙关,却不回避他的目光,嘴角微扬,看起来恬淡然。
鬼知道她心里已经将这人大卸八块。
“沈公子好福气,娶得这一位如花似玉的妻子,真是令人艳羡。”李玉瑄摇着扇子,眼神在方盈盈身上逡巡。
方盈盈恨不得跳起来暴打他的狗头。
她紧紧地捏起了拳头,忽然间,一个温热的手掌覆了上来。
只见沈骞上前一步,微微挡在方盈盈身前。“李公子若是无事,在便走了。”
他牵着方盈盈就要走,刚抬步却被李玉瑄伸手拦。“急什?难道你怕我?”
他眼神轻蔑,一脸邪气,方盈盈受不了沈骞被刁难,说:“李公子说笑了,你又不是牛鬼蛇神,我家夫君怎会怕你呢?”
两个男人都没想到她会开,沈骞回头看她,露诧异的神色。
方盈盈仰头回视,眼波流转,唇角扬起甜甜的笑,说:“好啦,我知道你连牛鬼蛇神也不怕,你是最厉害的。”
她语气娇媚,简直就是在打情骂俏。
敌人想让他不爽,那他就要快快乐乐的,就算不气死他,也要让他变得不爽。
李玉瑄的脸色沉了来,眯起眼睛盯着方盈盈,像一条即将发作的疯狗。
方盈盈一点不害怕是假的,幸好有沈骞在,给她安全感。
“没想到沈夫人是个有趣的妙人。”李玉瑄笑得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