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过，然而失败了，”她的泪水渗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不是我不够好，是你太优秀。我希望你一直优秀，未来更优秀。哪怕这一生我都追不上你，哪怕我一生也只发星光一样微弱的光芒，我也希望有一天，你在某个遥远的地方，光辉夺目，就像我一直追逐的月亮。”

在这逐渐日暮的山间海岸，猎猎的海风，穿透树林，穿透身后的山，穿透云层和时空，仿佛带走了山间的最后一丝温度，天地之间，只留遍体生寒的他。

“你说的，我都理解，”程然慢慢展开抓着她的手指，手掌一寸一寸地抬起，远离，直至收回身侧紧握成拳，“但是，我不接受。”

“我不是一个清醒的外人，”他说，“离婚，是我这辈子从来没想过会经历的事。”

他说完，绕开她向码头走去。

苗小青望着他的背影，一步一步，渐行渐远，那向来高傲挺直的肩背，慢慢地垮了。

她缓缓地蹲，抱着膝盖，泪雨滂沱。

作者有话要说：

（注1）RAP：研究助理教授，香港的大学的临时职位，与助理教授的区别是短期位子，与博士后不的是以申请香港政府的经费。

你是不是要弃我而去了？哭死～～～～

第69章

程然拿走了他的行李。

直到门关上，将他彻底隔绝前，他的眉头都紧皱着，眼睛微垂，目光阴郁，始至终，没再看过她一眼。

离别很轻易。

却留了思念这笔债，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终究会分文不地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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