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小青没说话，看到他旁边放着的那排大头针，拿在手里翻来翻去地玩，“你呢？你发现她会拿这玩意往肉里扎，还越扎心情越好？”

程然送在嘴边的果汁瓶停顿在那里，过了一会，缓缓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来这里之前跟她——算了，有些话，现在说了就是推卸责任。”

“她不是杀。”苗小青说。

“我知道，”程然露一个无奈的苦笑，“她是为了不让我在这待去。”

“是不是很有负罪感？觉得欠她很多，觉得是己让她不幸福的，觉得己无论怎做都不让她开心。透不过气的时候，也想离开。是，如果你离开，她就真的完蛋了——”苗小青又了一大酒，转头看他，“但我还是要说，你是以选择的。”

而我不，她在心里接了句，用力地捏了铝罐，安静的走廊上一声脆响。

“你怎知道的？”程然望着她。

苗小青抬起头，露一个温暖的笑容，“以前看过这方面的书。”她顿了一顿，“学校会怎处理？”

程然垂眸晃着瓶子，黄澄澄的果汁漾到瓶又退去，“我只签了三个月，本来是打算这个月续约的，你学校大概不会跟我续了。”

“对你影响大吗？”苗小青问。

程然想了想，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最近刚对一个方向很感兴趣，不知道回去了还不继续。”

苗小青把剩的啤酒喝完，又拿了一罐打开，“她这趟没白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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