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力气很大，让沈佳感觉有点疼。可是她并不在意这些，令她在意的是从华景辰身上传来的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在华景辰口中听到那么多句对不起，既害怕又痛苦。和刚才残酷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沈佳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唤道:“景辰？”

华景辰一愣立即将她抱得更紧:“你不要想离开我，我绝对不会允许的。”

沈佳又喘不上气，痛苦道:“我好辛苦呀，景辰，我没说离开你。”

华景辰闻言才松开手，沈佳赶紧深吸一口气问道:“景辰，你到底是怎么了。”

华景辰静静地看着沈佳的脸颊，神情有些茫然。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双手环抱住沈佳贴在她耳边说：“抱歉，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在世时精神一直都不正常，医生说她有被害妄想症。你刚才的话语让我想起她，她总是这样威胁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沈佳头斜靠在他的肩膀，他的不安从体温中传递过来。直觉告诉沈佳，她现在不需要说话，只要陪伴着华景辰就好。

家家都有本难忘的经，每个家庭都有相同的不幸。她家已经够复杂，更何况生于大家族的华景坤，家庭关系更加复杂。

她又何必去逼问华景辰说他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呢。

“我才是……应该像你说对不起。景辰……”

等华景辰的情绪恢复不少之后，沈佳才慢慢开口，她的声音如流水般温柔。轻轻的，柔软的，像羽毛抚慰人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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