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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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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中真诚无比,“您放心,菩萨说,我与她乃金玉良缘,上天赐福。”

*

“萦柔姐姐是糊涂了?才遣人将茶点送去前厅不过两刻中,怎得又让去送呢?”

秋叶笑嘻嘻地跨进了耳房,手中还端着些茶点。她将茶点小心地放在了置架上,“若不是我拦着,那小丫鬟真真送去了,那前厅的桌面上岂不是摆不?”

温萦柔捏着针的手颤了颤,便一扎在了指尖上,“嘶……”

秋叶察觉到了,忙紧张问道,“姐姐没事吧?我去帮你寻些药来。”

“不必了。流点血,一会便好了。”温萦柔扯了个淡淡的笑容,将指尖吮在了中。

秋叶关心凑近,抬手抚了抚她的背部,柔声问道,“姐姐个怎得如此心不在焉?是前两日累着了?”

温萦柔也不说话,只垂眸摇了摇头。昨日在慈康斋听到的话语,的的确确扰乱了些她的心境,导致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是细想想,早早得知了这些也好,也好早为以后做打算。

她这情绪来得突然,秋叶联想起,这或许是在为她在甜柳村的患病母亲担心,便也不再多问,只提议道,“倒是想陪姐姐去院子里散散心,这冰天雪地的,要是生病了便不值当了。”

秋叶眼睛一亮,“对了!姐姐待会不如去茶室伺候?吴家公子和章家哥都来了,吴家哥是个混不吝的,说的话最是招人喜欢,茶室外伺候的婢女,常被逗得喜笑颜开呢。”

对了,怎忘了这一茬。

日是三号,乃是她章文彬约好见面的日子。

第39章 私会

雪后了好几日太阳, 将竹叶尖上的残雪晒化了些,竹林中湿漉漉的,若有人走过, 不时还会有水珠落在身上。

竹林的西南角, 设了个供宾客方便的庑房。寻常的宾客,大多因公而来, 由前厅招待,等闲进不了青竹院。

所以此处,除了晨时有固定的仆人来洒扫以外,便鲜有仆婢往来。

温萦柔便挑了这, 每月的逢三、逢九章文彬碰面。

二人由莲姨娘送信开始接触,相识的时日并不长,温萦柔对章文彬的印象却是极好的。

初时二人不太熟悉,温萦柔多多有些防范之心, 虽有意周围的仆婢, 打探过章文彬的为人,却还是怕被人撞见, 恐有私相授受之嫌。第一次会面时,她多有些局促不安, 做贼似地等在院墙外的斜坡上,话都不敢说太多。

章文彬却是个知礼守节的,只将信小心揣入怀中, 低声道了句“姑娘放心”, 丝毫不拖泥带水,便转身离去。

打过几次交道,温萦柔便知道了他是个敦厚温和的人。真真做到了,事事有着落, 件件有回应,偶尔还会聊上两句,给温萦柔带来些外头的的时政消息来。

章文彬从庑房中转了一个弯,让小厮阿潘守在门,便屏气左右张望几眼,快步朝月洞门走去……

阿潘却头一次叫住了他,“爷,王爷不日便会纳妾采良,不知爷是否要备一份礼?”

章文彬的脚步顿住,脸色一沉了来,“你只管当好己的差事。不必管

其他许多。”

宋楚平筹备红事,只吩咐通府上瞒着温萦柔,所以那些人嘴风也算不上太严,阿潘王府的采买人吃过几次酒,便知道了摄政王府近日采买不了红纸、喜烛,及喜袍喜被的消息。

这些物件,只有婚嫁用得上。

宋曼蔓还未正式议亲,然不是给她备着的。宋楚平的青竹院中,又只有温萦柔这一个挂名的通房,都不用细想,便知道这些东西是为谁所备。

阿潘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全都浇在了章文彬头上,轻快的步伐一时变得顿重了起来。

行至了僻静的竹林内,他远远的便望见了那抹倩影。

她披了件低调的青羽氅,氅子直直垂落至小腿,绝色容颜上在那圈柔顺的毛领中,显得愈发耀眼,额前的丝软毛发随着寒风轻轻耸动,神色有些紧张,青葱般的手指从氅中露,忐忑地摩挲着手中的暖炉。

他如此相见,真真是如做贼般。

她是个知礼识大体的,真宋楚平礼成之后,想必再也不会如此私会外男了吧?

与她的这段浅浅交集,很快便会随风消逝,多年之后,只会有他独一人,反复在深夜咀嚼着这些点点滴滴。

望着她的身影,章文彬脸上露些落寞痛苦的神情,脚步踟蹰不前。

温萦柔猛然抬头,一眼就瞅见了他,黯淡平静的眸中现了些光彩,环视了一遍周,朝他无声地招了招手。

章文彬敛神情,嘴角噙了丝故作轻松的微笑,他不打算隐藏心中的所思所想,直直踏步上前道,“温姑娘许久不见,听闻近日府中要办喜事了。”他顿了顿,心中泛上一丝苦涩,“姑娘近日定然会操劳些,还需照顾好身体才是。”

作为待嫁女子,绣那些喜服喜帕定然要费许多眼神,还要学习礼成之日的规矩,她定然幸苦得很。

温萦柔作为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人,疑惑地歪了歪头,客气地扯一个微笑,“公子定是听错了,府上三位主子的寿辰都已经过了,如倒不用操办什喜事,阖府上仅是在为过年做准备罢了。”

怎会?她竟然不知此事?莫非……要嫁给宋楚平的并未是她?

也是,寻常人家纳侍妾,不过只是在院中热闹一番而已,挂红的都有,怎会如此大张旗鼓?

那些物件,说不定只是老太太吩咐人,为后宋楚平成亲早作准备的而已。

他方才还被冻得僵硬的心脏,蓦然又开始热烈起来,眼中泛了几丝明亮,心情愉悦地轻笑两声,“是了,过年也是喜事,姑娘也需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姑娘带了给莲姨娘的回信来?”

他突如其来的憨笑,虽然让温萦柔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着实缓和了几分气氛,她嘴角的弧度上扬了些,“这次就不劳驾公子送信了。萦柔有另外一件事还需公子帮忙。”

“姑娘请说,只要是我力所及的事,定然全力襄助。”章文彬眼神诚恳,炯炯发亮。

温萦柔颇不好意思地垂了垂头,“不知公子否有时间,帮萦柔在京城,去寻一处雅致的院落?”

温萦柔早就有要购置宅院的心思,以前实在是曩中羞涩,连给温母看病的钱,都是东凑西凑而来的

。那日查点房中的赏赐,发现手中的现银已存不,已然是个小富婆了。

钱有了,还需得寻个靠的人。温文博到底年幼,性子也略莽撞些,让他跑跑腿以,若要他去负责如此大桩的买卖,温萦柔担心他受人诓骗。

相熟的人就这有这多,温萦柔想来想去,觉得章文彬乃是个上佳的人选。温和知礼,又是个没有坏心的,担着部侍郎的差事,对京中的屋宅以及宅契过等事宜,理应异常熟悉,所以日才张了这个嘴。

“敢问姑娘,对地点、朝向、大小,有没有什特殊的要求?”

他没有问其他的闲话,一应了来,这让温萦柔大大松了气。购置宅院乃是大事,为了稳妥起见,定是要来回跑上许多趟,若是她是个由身,然是不怕那些琐碎,她现在还未脱离摄政王府,便只厚着脸皮假手于人了。

“不在闹市便,坐北朝南是最好,若无合适的,朝东亦,宅子不必太大,三进就足够了,其他的请公子帮我拿着主意便是。”

她不敢耽搁太久,免了那些客套扭捏的说辞,将需求清清楚楚道了来,她福了福身,“萦柔老是就这些小事叨扰公子,让公子忧心操劳,心中实在是过意不去,后只要公子用得上,萦柔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他不觉得叨扰,也不觉得麻烦,反而心中欢喜她没有想到旁人,想到的是己。

章文彬伸手虚抬一,做了个让她起身的手势,笑道,“都说了多次,姑娘不必如此客气,表亲间相互帮衬,这些都是应该的。”

章文彬左右张望几眼,“姑娘说的话,我都记了,未免节外生枝,我便先回去了。”

他深看她一眼,“如天气寒冷,寒风许是要吹着姑娘了,姑娘莫要在此处多逗留,还是快回去吧。”

温萦柔微微颔首应,还兀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待章文彬远去,才左右张望几眼,转身朝另一方向,从院中走去。

他二人皆未曾注意到,在山坡的另外一侧隐秘的角落中,有个人影的身形隐在影影绰绰的竹影中,将方才发生的事尽收眼底,此时眼中正散发着惊异且诡谲的光芒!

茶室内,宋楚平正在和吴浮谈些时事,二人见了章文彬进门来,嘴中的话语一断,将话题牵扯到他身上来。

吴浮坐姿随意,朝他微抬了抬手中的杯子,“我方才还在王爷说呢,你最近如厕怎得如此频繁?”

吴浮朝已经坐定的章文彬凑近了些,狭促笑道,“莫非你年纪轻轻,就有何隐疾?咳咳,都是家兄弟,不必藏着掖着的,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个良医?”

“我诊金。”宋楚平补了一句。

章文彬心梗一阵,无语朝吴浮看了眼,又啧了一声回道,“蜈蚣对治隐疾的良医如数家珍,莫非你有何隐疾过,后被这大夫治好了?”

“常年流连烟花酒地之人,被染上何怪病也不奇怪。”宋楚平吮了茶,又道,“文彬,后我还是离他远些为妙。”

“王爷说得有理。”

吴浮眼见说不过二人,嘴中哼哼几句后并未搭腔,斜着眼睛觑了章文彬几眼,骤然发生些异常来,疑惑问道,“你去了趟庑房而已,日未曾雨雪,头顶又

有房檐遮着,怎得你这肩上,还落了水珠?不知道的,还以为摄政王府的屋檐漏水了呢。”

“莫非是瞧上了府中哪位佳人,偷偷私会去了?”

宋楚平这才抬眸瞧了章文彬一眼,还是打趣道,“不必如此鬼祟,喜欢谁,我赏给你便是。”

章文彬直觉心跳漏跳了几拍,以往他为了不露破绽,踩过雪地的鞋底都要进了庑房擦过才回茶室,日倒是大意了,忘了竹叶尖滴雪水。

他稳了稳心神,面色不改解释道,“我不过净手后,湿手扫了扫肩膀,你就编这许多香艳佚事,不去编话本,倒是惜了。”

吴浮摸摸鼻子,不欲再与这二人斗嘴,将话头牵到其他事上去了。

***

烛火摇曳,灯影闪动,窗纸上落了个单薄窈窕的影子,静坐在了桌前,随着灯火跳动。

温萦柔指尖捏着针线,在绣面上抬起落,穿梭个不停。

她手中绣着的这块帕子,是准备给章文彬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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