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延一听有些惊讶,苏况不是什好人,铁面无私,一点情理不说,这次松以放假肯定不简单。
估摸着事情不对,沈延决意亲上门来道谢,他离苏况这里特别近,十几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苏况因为纪辅来了,便推迟去公司的时间,和他嘱咐如何料理他高端洋房的项目。
纪辅听的认真,还拿着手机录音,他是个标准的二世祖,不像是苏况那样的精英,他早年和苏况一样都在留学,不过纪辅是在国外混了几年,最后差点学位都没拿到,回国以后也是一直玩,志不在公司,平时爱倒腾油画之类的,对管理一窍不通,一有点事就求助苏况。
苏况嘴坏,但是改帮的忙也帮,该拿的好处也一点不落,两个人狐朋狗友多年,已然有了己的一套规则。
没一会,苏况说完了,纪辅特别开心的拍着苏况肩膀,“啧啧,你有没有对聪明的人产生格外的好感,只要他一讲话,就觉得特别佩服他,他特别了不起!”
苏况撇开他的手,“嗯,这种情况一般叫做恋智癖。”
说话间,沈延已经到了。
苏况便舍了纪辅,走到大厅,问:“你怎也来了?”
“苏总,刚刚纪总他……”
苏况知道沈延是职业道德极高的员工,摆摆手说:“是真的,三天,快去快回。”
沈延还要继续解释什,苏况懒得再去想这事,不耐烦的说:“再唠叨,我就不许假了。”
这话都说来了,沈延也闭嘴了,直接说:“我周二晚上就回来。”
“嗯。”苏况点点头,示意他俩赶紧走。
苏况烦的很,早上来这多人,有点吵,他看沈延弯腰道谢要走,便转身准备去找白鸥,却发现沈延直起腰后的目光直接盯着沙发前津津有味看着电视的白鸥。
“你在看什!?”苏况感觉一股无名火涌上来,想也没有想,便严厉的质问起来,声音也不由的高了半个度。
纪辅知道苏况多宝贝白鸥,连忙上去打哈哈,想要要带沈延走。
哪知道沈延面色古怪起来,忽然转过头问苏况问:“他是永久性智力受损吗?确定不治好吗?”
第10章
苏况被沈延这现实的问题击中内心,仿佛有什大石头砸在了他脑袋上,扒开了他和睦快乐的相处童话,露血肉模糊的现实。
苏况只觉得呼吸发紧,渐渐的喘不过来气,他想怒骂沈延,是一句话也说不来。
是的。
沈延说的对,白鸥是永久性的智力缺陷吗?
苏况不知道的,他都没带白鸥去医院看过,就是想圈养小狗一样圈养起来,他己分明就是私的要命。
但是如果白鸥治好了,白鸥是个正常人了。
就像是那夜弹着钢琴的模样。
他还会跟着己吗?
苏况不敢想,他咬紧牙关,甩甩头只说:“快滚。”
沈延也意识到己说错了话,但是他却没后悔,瞧了一眼苏况,便低头说:“苏总,我先走了。”
苏况看他走了以后,浑然不知时间几何,跌倒在地上,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颓然的坐了一会,白鸥不知道什时候摸过来,朝着苏况微微一笑,然后摸着苏况的手,喊:“哥哥。”
苏况微微一笑,“什事?”
白鸥沉思片刻,“我想吃冰淇淋。”
“不以。”
白鸥生气了,撒开苏况的手,又回去看电视。
苏况失魂落魄,脸色难看,他不想在白鸥面前失态,匆匆说了句走了,便门去公司。
其实,苏况到没有多怪沈延的失言,沈延在苏况身边工作近五年了,他对沈延也算是了解,知道沈延有个先天性智力残障的妹妹,但是生气也是真的生气。
他一句话就戳破了己营造的所有假象。
在公司呆了一天,苏况唉声叹气,临近班时间,他就有点待不住了,也不想回去面对白鸥,就打了电话回去问白鸥吃饭了没,又问他吃了什诸如此类废话。
实在挨不去了,等到夜深人静,苏况才慢悠悠的回家。
苏况回来也没吃东西,随意喝了杯热水就上楼准备休息。
刚刚进卧室,苏况就发觉房间里面好像有人在,但是开了灯也没看见谁在。
苏况只觉得莫名其妙,他扯开衣领,瘫在沙发上歇了会,大约过了五分钟,苏况正要起来洗澡。
忽然他的被窝拱起来,一团什东西在被子里从左到右打了个滚,然后角落里的被子被掀起来。
白鸥毛绒绒的脑袋从里面露来,因为埋在被子里时间太久,脸蛋憋得通红,一头头发乱七八糟。
苏况还没回过神来,白鸥忽然哼了一声,赤着脚床摸到了开关,关掉了灯。
“床头有开关。”苏况提醒,“床要穿鞋。”
白鸥不理他,哼哧哼哧的抱着被子埋进被窝里。
苏况不懂,“你干嘛在我床上?你不是已经睡觉了吗?”
白鸥还是不理他。
苏况有些烦躁,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要在我房间睡觉吗?”
一阵沉默以后,苏况也受不了。
比起白鸥莫名其妙现己床上,他还是更在意白天的事。
苏况见他怎也不回答,脾气上来了,“白鸥,我教你多次了,你不好好回答问题!”
白鸥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就是不理苏况。
苏况也生气了,他坐起来也不管白鸥为什在这里,脱了外套进浴室里刷牙洗脸洗澡,回到床上,掀起己那边的被子睡进去。
他的床是专门定制,床垫也是正合适睡觉的柔软程度,尺寸很大,一般睡两个人完全没问题。
是两个人像是赌气一样,背对着彼此,埋在被子里也硬是要分一条距离的沟堑。
苏况越睡越生气,他怎了?他又哪里讲错了,让白鸥不说话了。
这人是不是有问题,一动不动就不讲话。
真是的,急死人。
气死了!
苏况觉得己好久没这生气了,现在简直不是养乖乖仔,根本就是供了个祖宗。
真的是搞不懂己,上辈子是欠白鸥还是怎。
这辈子就被他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苏况侧过身回头看另一边的
白鸥,忍住了想把他拍醒和己说清楚的冲动,己硬生生往外边又挪了一点。
正在苏况满肚子怒火、烦躁和不安的时候,白鸥悄悄的缠了上来,冰凉的小手偷偷摸摸的顺着苏况的脊背摸到了胳膊,最后到了手腕,紧紧的握住了苏况的手。
苏况瞬间三花聚顶,身体软了八分,最后三分□□着没有转头抱住白鸥劈头盖脸亲去。
他的怒火就像是气球被扎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被那只手摸到的瞬间,苏况开心的要是有尾都摇起来。
忽然觉得,白鸥不说话也没事,他己说也行。
白鸥还以为苏况睡着了,握住他的手还不够,还抱住了苏况,凑到苏况耳朵边上说:“不要生气,哥哥不生气,生气了我害怕。”
苏况差一点破功,说己早就不生气了。
白鸥似乎把装睡的苏况当做话篓子,一个劲的在他耳边慢声低语。
“但哥哥,你是个坏人,明明说不会晚回来,天还一直不回来,我好生气,我都不想和你说话。”
“是,我又不想你生气。”
“你以后不要和我生气了,要不然……要不然……”白鸥卡壳了,想了半天也想不来要不然干什,他赶紧咳嗽声,迅速的转移话题。
“天的晚饭我只吃了一碗,徐阿姨给我做了小蛋糕,好甜好好吃。”
苏况听得好想笑,是生怕己笑了弄得白鸥不讲了,那就太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