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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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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策道沉吟片刻:“南面他也算熟,有他跟着放心些许。”

戚贵妃却清楚家弟弟是个什货色:“他呀,办事不着调。您看秦风一案,被他拖沓成什样子了?小孩子不靠谱,陛不用他。”

谢策道一想也是,又道:“那紧急通知去,见到殿,就把她给朕请回来。”

还未被捉……请回望都的谢重姒,此时刚到扬州。

维扬十里繁华,笙歌曼舞。就是通牒查得太紧了。

谢重姒抹了把脸,就打算趁人多混进去,那守门护卫眼尖喝住她:“那个,那个小伙子,干啥呢!回来!”

第23章 见面(入V公告)(已替换) 宣珏饶有……

关津渡,路引是必须的通关凭证。为防止冒名顶替,持证者的体貌特征均有记载。

那官兵一吼,叶竹额头沁了层冷汗。大齐商旅往来繁茂,平时不怎注意关安防询证,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哪想到一路南畅通无阻,到了扬州反而搜查严密了起来。

“这不人太多了,被推搡着走嘛。”谢重姒从善如流,换了江南音,和官兵笑道,“喏,官老爷,这是我和大哥的路引,您看。”

官兵看了眼两枚文咨部印的路引,没察觉异样,给她俩放行。

走进扬州城,叶竹仍旧惴惴不安,谢重姒安慰她道:“放心,没事啦。父亲肯定令严查了,但又担心我安危,不会透露我在外消息。所以不被抓住就行。”

临水岸边,隐约听得见画舫上莺歌燕舞。两人沿着河岸向上,挤挤搡搡的人潮忽然向两边排开。谢重姒牵了马往边上靠,唤叶竹道:“小叶子,别走中间,有花车来了。”

高达数丈装饰瑰丽的花车,簇拥着五颜六色的雕栏饰物,高台上是悦神众人,年幼者不到总角,老者已愈耄耋。正在舞乐随从的抬推,徐徐前进。

叶竹北长大,因着是草原上唯一正当龄的女,被选入宫里当值,然没见过温软繁华的江南。眼都瞪直了。

她视线不离数十辆花车,恨不得长十双眼雨露均沾,正津津有味看着,叶竹面色大变,猛地扯住谢重姒袖子,喊了声:“殿、阿姒!!!”

人太多太拥挤,低头都看不到个脚尖,谢重姒那匹高头大马焦躁不安。谢重姒生怕这畜生失控踢人,一直紧紧控着缰绳,被叶竹一扯忽,回头看去。

只见身着锦衣的个小团子从栏杆缝隙处,缓慢滑落,后头戴面具留长须的道士扮者,根本来不及抓住。那五六岁的小孩就这直愣愣地高空坠落!

懵懂的孩子不算重,但砸到人头上也够呛,再者,这乱糟糟的一片,这孩子落地摔伤不说,运气不好得被人踩死。

一时间乱成一团。

谢重姒来不及细想,意识就踩鞍蹬马,托这位半长高马大爷的福,她比在场最高的男子也超不,手臂一揽,就没什冲劲地接住小孩。不重,她一只手就卷了过来。

一气还没松去,刚立功的马大爷不干了,正巧周遭人被这变故吓得不轻,空小片地,给了撒泼发挥的场所——高扬马蹄,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向前奔去。

谢重姒暗骂了声,这马受惊了,勒紧缰绳也不管用。眼看

着惊慌的路人都快要被踏到,成为马冤魂,她一咬牙,拔匕首,准备直接割了这马的脖子。

是有人比她快了一步。银色闪过,弯刀横空而来,没入快马前肢。这马吃痛,又受力不住,登时扑倒在地。

谢重姒当机立断地蜷缩成一团,护着怀里的小不点滚了几圈,停了来后咳嗽了数声,才缓了过来。这时才抬头看险些失控的街道,暗道:还好还好。

报废了匹马,也没关系,没伤到人就好。

而她怀里的小孩,仿佛这个时候才晓得怕了,扯着嗓子嚎啕哭起来,哭得鼻涕眼泪糊成一团,把那上了妆的小脸蛋都给哭花了。

谢重姒不怎会哄小孩,正手足无措着,就听到有几个人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人道:“张大人的佩刀不错,事发突然,污了您的刀了。”

声音耳熟,但周嘈杂,谢重姒没来得及多想。

“无事无事!多亏你反应快,否则会人命。”那位张大人豪爽地表示无所谓,又沉了声,“谁在花街游|行的时候当众跑马?!傻子吗——扰民害命,抓起来去大牢里清醒清醒。”

谢大傻子:“……”

她努力地向旁边挪,尽做到不被注意,奈何怀里头的小崽子哭得太凶,数道视线精准无误地投到她身上。就有张大人的随从道:“大人,是他的马。刚才我看到了,就是这小子,怀里还抱个小孩呢。”

也有随从狐疑:“走这急,不会是趁着乱,拐卖小孩的人贩子吧。”

谢重姒:“……”

她低着头,吭声不是,不吭声也不是,但心里清楚,绝对不去监牢里一日游,否则第二天就要被带回望都。

于是,她权衡片刻,还是压声道:“请大人明查,方才这孩童在花车之上坠落。在怕砸伤游人,也怕这小孩被众人踩踏受伤,才登马救。许是这孽畜受惊,才撒了蹄子不受控制。好在……”

她刚想说“好在另一位大人□□霆”,话说到一半,惊疑地咽了去,不置信地看着张大人身侧,像是突然哑了。

她、她是不是方才摔坏了,为何见到宣珏了?!

这是扬州吧?不是望都啊!

日,宣珏白袍紫冠,腰间青玉箫,许是周太吵嚷,温和的神态里压着丝不耐烦,没往她这个灰头土脸的纵马犯这边看,对张大人道:“疏散人群吧,否则一会更乱。”

谢重姒趁机续上后半句,继续用压低了声的变音:“好在另一位大人手相助。”

果然宣珏还是没看她,正准备和张大人回茶楼用茶谈事。

张大人见状,也只好喝令收拾妥当后,就放人离开。

谢重姒松了气。

好巧不巧,被落在后头好一大截的叶竹,终于跑了过来。她见谢重姒还坐在地上,束发微散,身背灰扑扑的,像是在地上滚了圈,当即大惊失色:“阿姒你没事吧?伤到那里没有?!”

谢重姒简直怀疑叶竹这丫头是来克己的,“热泪盈眶”地恨声道:“我没事!你小点声!”

宣珏的脚步顿住。

“宣公子?”张大人见后面人没跟上来,疑惑回头。

就看到宣珏不假思索地转

身,朝刚刚那个救人的年人走去,张大人也立刻跟了上。

怀里小孩哭声小了去,谢重姒心里头念叨声起了来: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愿望没灵验,一双白靴停在她面前三步处,上方,传来宣珏饶有趣味的温和笑声:“……阿姒?”

像是把这俩字在尖上绕了圈。

谢重姒知道躲不过,抹了把脸,确定更加灰头土脸,终于站起身,然后开始满嘴跑车:“在没大名,小名阿肆,马肆的‘肆’。张大人,实不相瞒,在是御史宣府上的马奴,跟在三公子脚后来的,帮大小姐带点东西来。这不了点岔子,怕三公子责罚,就没立刻相认嘛。”

剧情瞬间就变成了,宣珏掷飞弯刀,伤了家的马。

千回百转,张大人有点跟不上,懵懵懂懂:“啊?”

叶竹这才反应过来闯了祸,大气不敢,乖巧立在身后,做一个优美的背景板。

张大人又试探着向宣珏求证:“宣公子,是如此?”

宣珏像是感叹人不着调般,轻笑了声,道:“是我宣府上的人,平时随心所欲惯了,爱闯祸。大人见笑。”

“随心所欲”来形容个人,规格太过,张大人一愣一愣的,但见宣珏没异议,显然默认这个身份,便道:“原来如此。那两位也来茶楼歇个脚吧。”

谢重姒:“不必不必,您二位先忙。我还要等孩童父母长辈,或是主事的人来接他。”

说着,指了指身旁已经哭饱了的小孩子。

张大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正准备离开,宣珏淡淡开:“扬州地盘,又不是望都,交由当地官吏打理就好,别瞎凑热闹。否则跑散了,我何处找你?”

这话张大人听得明白,立刻命令属:“你几个,去把那小孩带着,务必找到家属亲人。”

“是。”属应了,刚把瘫在街中心抽搐的马处理完毕,又小跑着凑到小孩子面前。

他掌心和脸上,还有喷溅粘腻的马血,小团子嘴一瘪,又要吓哭。

谢重姒叹了气,摸摸小家伙的头,安抚片刻,老老实实把孩子交给他。

宣珏记性好,几近过目不忘,她压低声粗嗓子,还有蒙混过关。

坏就坏在叶竹那声嚎,原汁‎­​‌原​‌​­‌味‍‎­‌­——宣珏在乞巧节上听过,认来了。

朝廷官吏在此,谢重姒怕明日就被捉回望都,不敢造次,捏着鼻子跟上茶楼。

作为“马奴”,然只有站着的份,她眼观鼻、鼻观心立在宣珏身后,听他二人面谈说事。

宣珏神色如常,张大人对两个人也不以为意,话不避她,谢重姒很快摸清了这人身份,以及宣珏来扬州做什。

这位张大人单名一个“平”字,是扬州刺史。

宣珏与他会面,为的是一桩旧案。

太元年号之前,为明光。明光十二年,也就是太元初年前一年时,扬州有一起火烧白马巷的惨案。

白马巷和“乌衣巷”没甚两样,达官富奢云集,门拐几步,就是扬州河岸。这火烧了个一天一夜,精雕木琢的豪府都付之一炬。

最惨的是刚从苏州迁来的梁家,开了几家布锦铺子,家里头蚕棉堆积,一点就燃。

那晚,梁家九人都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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