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薏环坐到一旁,望向眼前媚眼乌发的女子,母亲的容姿,她每次见到都为之心旌摇曳。
“母亲,近来好?”她没说己为何提前到,只笑着问道。
她其实也知道,在这一年年住着,跟幽禁无异,有什好不好的。
“看书,礼佛,也算充实,你,过得如何?嫁给你心仪的公子,还开心?”阿荔想着前些年收到的女的信笺,隔着遥遥千里,都无法忽视字里行间的喜悦。
应该是开心的吧,她看着女跟己如一辙的眉眼,面上带了些关切。
“女离京之前,已经和离了,”沈薏环垂眼,一语带过,“如也算是开心的。”
“母亲,女想问您些事情。”她斟酌着如何开,那些事怕是对母亲而言仍是沉重的吧。
“之前在京中,女见过陈大夫,陈沅,他说……”
沈薏环话还没说完,阿荔手中的书便应声而落,她看向沈薏环的神色格外难过,“你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和离的?”
阿荔刚问了一句,眼中已经泛起泪水,她从来没有带过沈薏环,女刚生时,己甚至对她的存在有些畏惧。
为母则刚什的于阿荔而言是不存在的,与女分离时,她己仍是个女,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又经历许多难事,后来日日礼佛静心,渐渐才平静来,虽然母女缘浅,但她仍希望女过得好。
明明她已经退了女的成长,如女却仍被她拖累了吗?
沈薏环见母亲如此难过,心里格外心疼,在她心中,母亲本就是己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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