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年纪的狄乐来说，徐芳以不要脸面，但他不行，他不因为对峙而放弃了己的正常生活。

他当时也许只这做，然而这做了，现在就很难收回来了。

因为那家人已经习惯了狄乐的妥协，狄乐只要停来，他就会变本加厉。

如果说汤九邺七岁那件事是他一生的伤痕，那郝昌和徐芳就是狄乐至为止的梦魇。

他哪怕再强大，午夜梦回的时候也会被惊醒。

“这些年我走到天多亏了汤董，不然如果是当年的我，不一定像天午那样面对他两个。”

当年无论因公因私，汤臣都在狄乐最难堪的时候帮了他一把，狄乐一直记得并且永远感激。

汤九邺然明白，他在心里给老爹默默发了个大红花，没具体问狄乐午都和徐芳他谈了什，只说：“他是不是又拿你对你妈妈的怀念，让你爸摆一副怜的样子了？”

狄乐的呼吸很浅，也没说话。

汤九邺仰头坐起来，被子被他的动作弄得滑了去，他的胸还看到尚未褪的红痕和明显的牙印。

汤九邺知道这是因为狄乐晚太没安全感，他还是觉得狄乐也像狗。

狄乐怕汤九邺着凉，帮他把被子拉上。

汤九邺神情认真：“狄乐，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妈如果不忍心看你爸过得狼狈，难道她就忍心看着她唯一的子从小这样长大吗？”

狄乐垂着眸子，不知道该怎回答汤九邺这个问题。

他怎不明白。

他只是还差最后那点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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