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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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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泷族长的深思熟虑约莫都跟顾珠不在一水平线上,泷族长只顾着担心己这一大家子过来三房老爷的心情,顾珠则惦记着废掉了一样的待大哥。

“这个不急,泷大哥哥你先去把待大哥给拽来,让他跟咱一块走进去,三伯肯定正在堂上等着呢,莫让三伯等急了。”

泷族长遇事依旧有些没主见,一听顾珠这说,连忙便点头,拍了拍脑袋,笑道:“对对,爱,待他一路还是提不起什兴趣,得嘞,我这就是把他给拽来,咱初来乍到,他身为房嫡长子,如何躲开?”

说完,泷族长立马返回去,重新跳上一辆马车,去叫如总是昏昏欲睡的待大哥。

顾珠瞟了一眼泷族长,随即便见顾府的人在后面帮忙搬东西,总共五十多箱子,里面全是衣物与各房老爷爷跟女眷的日常用物,其中更是有不箱子装着金银首饰,一点错都不,磕着碰着那就不怎值钱了。

“你小心点搬,别摔了。”顾珠瞧见个很是瘦弱的人佝偻着背搬运一大箱子,双手颤颤巍巍,一看就是没吃饱饭的,哪里有力气干这样的重活?

——三伯家里都不给人吃饱饭的吗?

顾珠对长安三伯真是一无所知,从前的大饼爹不愿意提起,那是因为三伯娶了大饼爹的白月光,这他理解。

后来听安分来的伯说过几次气话,说在长安的老三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家里没钱都不晓得寄回来一些,只顾着己在长安吃香的喝辣的。

但顾珠又听说混账伯以前每回上长安找皇帝舅舅要钱的时候,都是住在三伯家里,三伯要是对混账伯不好,怎让伯住呢?

见混账伯的话一向是不信的,这货谁对他好他立马就把人夸上天去,谁对他不好,立马就又改变了态度,骂多难听就骂多难听。

顾珠这边微微神,却没想到刚提醒过要小心,那边就有个瘦弱的人一不留神摔了一跤,直接把箱子摔破,锁芯磕坏,里面倒一堆精锻的绸缎衣裳,外加好几条红肚兜。

顾珠脸色微微红了红,那是他的红肚兜,这等贴身的东西被那多人看见,他真是瞬间就不想要了。

他脸色不好,抿了抿唇,小跑过去,便连忙把地上的肚兜还有衣物都卷起来回去,犯错的小厮更是嘴里不停的念叨着‘饶命’,一边一块帮他收拾。

顾珠莫名觉着这小厮未免也太怕己了些,他是长了三头六臂还是长了青面獠牙?

“没关系的,小心点吧。”顾珠把箱子重新盖上,便是松了气,也饶过了那小厮,结果却看见顾府里面仿佛是管事的嬷嬷沉着脸站在一旁,对那犯错的小厮摆了摆手,小厮便脸色一白,退了去。

顾珠有点好奇,却又暂且不愿意插手三伯府上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是什大事,就在家爹爹叫他的时候,转身离开。

“你还要不要去公主府了?恩?”极为宠溺的声音从身边高挑的爹爹嗓音里发,“这里有我呢,你不要什都管,那太累了,来长安爹爹是让你来耍,来享福的,家里一切都好,别总操心。”

顾劲臣老早就发现家宝贝子爱操心这件事了。

小时候

在扬州,便隔三岔五约他减肥,只是减肥这件事他从前不放在心上,小朋友时候的顾珠也爱吃甜嘴,两人就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剪了个寂寞。

后来他的珠珠大了一点,就操心家里后继无人之事。操心大人的感情问题也操心家里的银钱和光鲜亮丽的龌龊。

那些……哪是他顾劲臣孩子需要去管的?!

说到底,都是当年他这个做父亲的不够称职。

“我这哪里是操心呀?只是随随便便跟泷大哥哥说几句话,关心关心待大哥,顺带帮忙照顾一二哥哥的媳妇,都是举手之劳。”顾珠浑不在意地对爹爹笑了笑,此时也走到了大堂里,一眼便看见迎上来的一个绝世病弱俊老头!

直觉告诉顾珠,这特就是他的三伯,三伯年得有六十了吧?这保养得不错啊,看上去也就十多的样子……

还有,三伯身边的都是三伯的妻妾吗?

年顾珠一眼望去,粗略算了算,得有八个之多!

“哎呀呀,小五!珠珠!”只见一身白的伯身骄肉贵地先是被身边的小妾扶起来,随后弱柳扶风般轻飘飘地双手张开跟家爹爹抱做一团,睫毛贼长,一眨一睁,琼瑶式的大颗大颗眼泪便唰唰往掉,声音弱弱的,听着像是体虚得很,“把你盼来了,我一人常年住在这里,孤苦伶仃,若不是还有几位红颜知己,怕是早已无命等你前来了。”

刚说完,顾珠就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人满眼怜惜地扶着三伯,轻声细语地劝慰:“夫君,不许这说,我姐妹几个,是知道你早盼着这天呢,这不,都欢迎着,你快快收了眼泪,别哭坏了身子,不然,我不依。”

顾珠一秒就看伯深情款款地握着好几个美妇人的手,摇了摇头,说:“我己的身体我己知道,日好不容易见着弟弟和侄,就让我放肆一天又如何?你呀,就是太关心我了,不值得的……叫我这一个病弱的身体,怎还你这份情啊。”

顾珠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无论如何也听不去了,既觉着伯这一大家子有趣,又怪羡慕的,要是他的爹爹跟娘亲也这样感情好……算了算了,他不愿意勉强谁,还是顺其然的好。

吃过了三伯的狗粮,又得了好几个伯母的见面礼,顾珠去东屋里换了一身行头便骑马往公主府赶。

他原本以为爹爹跟公主娘感情虽然没多,但应该不是相互敌视的,还邀请爹爹一块过去,谁知道爹爹只叫郭管事陪他过去,他不好强求,抱着己早早准备好的见面礼,就满怀欣喜的去,轿子也不想坐、马车也不想坐,只愿意骑马去。

顾珠觉着,己骑马怪帅的,阿妄便喜欢看他骑马,说他骑着白马奔赴过来的时候,叫人眼睛都不敢眨。

那不就是夸他好看嘛?

他想叫公主娘也第一眼就喜欢他。

足足得有十年没有见过公主娘的顾珠被冷风刮过脸颊,却不觉得冷,缀着兔绒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作响,腰间环佩叮当,无数的人群从他面前倒退,属于长安热闹的空气都夹着早开的杏花的香气,他一路按照花祷给己画的地图走,又远远就瞧见公主府大门旁的标杆,不多时就拉住缰绳,却不是到了公主府门,而是他没注意,差点与迎面夹

马来的另一个人撞马!

“吁!”顾珠厉声喊停。

对方也是样举措。

惜对方的马听得懂‘吁’声,高抬前蹄停了,他的白马‘金子’却是被吓着,根本停不来,跟对方还是撞在了一起,搞了个人仰马翻。

顾珠手里的盒子直接飞去,砸在对方脑门上,他双手着地,呲了一手的细碎伤,疼得半天没爬起来,直到被郭管事搀起,紧张道:“别管我,先去看看我礼物摔坏了没有。”

他给公主娘带回来的礼物是很难见的汝窑青瓷,年代久远,有钱都买不到的,要是碎了,他没地哭去。

郭管事摇了摇头:“不急,小侯爷您这手……咱还是先回顾府,处理一这伤如何?”郭管事急得一头汗,被小侯爷一手硕大的血珠子给惊得浑身发冷。

顾珠摆了摆手,随意用帕子擦了擦,虽嘴里还娇气得‘嘶嘶’抽气,却还是先跑去那摔倒之人的身边检查己的礼物。

被砸了个包的年轻人浓眉大眼、五官轮廓深邃,一身的正气涛涛,着一袭暗灰色的袍子,端的也是大家公子的气势,单腿屈膝起来,一面扶额一面挑眼看身边的顾珠,沉声说:“你是何人?大街上纵马也不是你这纵的,急行有手令?没有上头的手令,在长安城内急行,这叫纵马行凶,按律是要当斩的。”

顾珠这边看己的礼物还完好无损,这才仔细盯着面前的受害者不好意思地说:“实在抱歉,我没有手令……”

“那就跟我走去见官。”对方站起来,捏着他的手腕就要走,当真是刚正不阿的要命。

顾珠‘诶诶’想求饶:“我是第一次,你要钱吗?我给你赔钱?”

一旁的郭管事更是手上功夫极快地捏了一把那人的手臂,只一就叫那人松开,道:“我也是有手令的,奉长公主之命前往公主府,若是要医药费,这位公子还请先行看看大夫,到时候把账记在公主府或顾家的头上便是,其他恕不奉陪。”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小侯爷。”对方突然毕恭毕敬地正正经经鞠躬行礼,我介绍说,“既然是公主府有令,便无事了,我是大皇子伴读韩江雪,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侯爷莫怪。”

顾珠看这位韩江雪一板一眼,跟从前的待大哥一样像个书呆子,歪了歪脑袋,笑道:“无碍,那我以走了吗?你去看看脑袋吧,账往顾府送吧。”说完,顾珠走到己那委屈拉的白马‘金子’身边,拍了一把金子的大屁股,小声骂了一句,“回去收拾你。”

白马金子甩了甩脖子上油光水滑的鬃毛,仿佛通人性一般,有恃无恐。

眼瞅着侯爷走了,韩公子才慢条斯理拍了拍己弄脏的衣摆,结果低头时却发现不远处掉落着一个五福金钱的坠子,这东西不是一般人戴的,韩公子立马捡起来,扬着手想要喊远去只剩个背影的侯爷,结果却无奈地发现喊是喊不了,人家根本听不见。

韩公子摇了摇头,看了看手里的五福金钱的坠子,总觉着似乎恍惚之间又瞧见了踏雪而来的小侯爷,起初其实是他看小侯爷看得了神,不然凭他的技术,怎撞成这样?

韩公子略略臊得觉惭愧,又想起己刚才为了掩饰,要抓那小侯爷去见官的画面,更是捂脸

不敢再想,匆匆将那五福金钱的坠子揣进袖,便逃离此地。

另一边,顾珠总算是到了公主府,跟到三伯府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只是刚刚马,便有先一步过来的小满姐姐领着一群侍女来给他行礼,随后给他又是拍头上的雪,又是给他解开披风,个个都气氛极好的让他快进去,说公主都望穿秋水了。

顾珠乐呵呵地被推进去,手上的伤不敢叫小满姐姐晓得,不然又要小题大做,就干脆把手一直微微虚握着,再藏在宽大的袖中,满目期待地往公主府的正堂去,脸颊都团着粉红,漂亮得像是采了天上的晚霞涂在面上。

顾珠裹着一阵新鲜的寒风入了温暖大堂,却脚步在迈入大堂的瞬间,另一只脚便顿住。

好家伙,正坐的‍‎美‍‎​‌‌人­‌‎‍‌应当就是他的公主娘了,但左右两排满满当当的富贵公子都是怎回事?是他娘给他重新找的那方面的专家?还是他的皇家表兄弟啊?

“表弟!”

“珠珠表弟!”

“哎呀,表弟,算是把你盼来了,姑姑不知等了多久呢。”

“表弟,别来无恙啊。”

富丽堂皇的堂内个个模样好、身材佳、气势不凡、一表人才的表兄弟先后开说话了,顾珠这才松了气,只要不是公主娘给他又送一堆娘唧唧的绝世大母零就好。

顾珠一一点了点头,首先去给高高在上一直朝他微笑的公主娘行了个大礼:“孩顾珠不孝,让娘久等了。”

大兴长公主曹昭越美目早已被热泪糊得看不清楚什,却又没有落,只在眼眶里闪闪发光,一派大气端庄:“快快起来吧,你我是母子,何必行此大礼的?快坐过来,挨着我坐。”

长公主连说话都有着完美的音调,仿佛永远不会失态,永远都是当朝唯一够养私兵,对皇帝都敢指着鼻子教训的巾帼公主,只有贴身婢女云婷看得见公主紧紧捏着裙摆的手,和擦手心汗的动作,便是一阵心酸心疼。

第66章 黄花大闺男 白主醋劲大得不得了………

“如真是太好了, 过几日便是老太后的高寿,如大姑姑又跟珠珠表弟团聚,年大兴定然是更加繁荣昌盛的一年!”

顾珠很是有点害羞地坐在公主娘身边, 鼻子里是淡淡的香气,说不清楚是什味道,似花非花,更类似檀香的一种,这是只有礼佛之人才会喜欢的香味……

他跟公主娘坐在一张长几的右边, 面前的小几摆了满满当当的美味佳肴,从天上飞的到地上跑的,应有尽有, 还有些看不来是什做的,摆得很是漂亮,看来公主娘也是个爱吃的人吧,嘿, 跟他一样。

顾珠一面观察目之所急的一切,一面又抽空抬眸,去看开说话的人, 那是个头戴二龙戏珠的锦袍男子, 瞧着很是沉稳, 笑容温和大方,眼角有一颗红色的泪痣, 雨滴的形状,瞧着便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顾珠不知道他是谁,但叫表哥总是对的。

他刚要开跟这位表哥对话,身边的公主娘似乎发现了他的小尴尬, 从容不迫地笑着拉了拉他的手,握在手心,顺带着介绍说:“这是你大表哥,也是你皇帝舅舅的嫡长子,如弱冠之年,早早就去了吏部行走,是你这些表兄弟里头最早帮你舅

舅分担国事的好孩子,你不必跟他拘礼,叫一声大表哥便是。”

顾珠微微红了红脸,漂亮的眼睛落在娘亲握着己的手上,对什表哥表弟的都不在意,却又乖乖跟着喊了一声:“大表哥……”

大表哥上辈子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多,所以这辈子眼角有这一颗泪痣,显得有几分柔弱,但又留着一抹鲁迅似的一字胡,便阴柔不了多。

“欸,咱珠珠表弟真是一表人才啊,早便听老三说过,珠珠表弟在扬州是了名的貌比潘安,走在大街上都有小丫头小子送诗送帕子,怎?如也是过了十三,大姑姑怎着也该着急着急珠珠表弟的亲事了呀。”

大皇子曹方笑着说,笑起来的时候,很爱用拇指转动己食指上的扳指,那扳指成色非常之好,顾珠瞧着,温润得怕是触手升温,比己手腕子上的,都要贵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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