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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这几年,我就是再心动,也没对拨下来的修河堤款子下手!】封丘县令悄悄松了一口气。
“回李大人, 鄙县中确实有一周翁,乃是前朝钦天监五官保章正,往年县中播种、收获皆是由周翁算定天时的,只可惜清明前后周翁病了一场,现在精神头不好,仍是卧病在床。不若、不若、不若劳烦李大人与下官跑一趟周家?”县令说的有些磕巴。
他也知道,周翁的名头在封丘这个县城是响亮,可是前朝钦天监的正八品,放到本朝,能抵什么用呢?甚至于周翁要不是有一手看天时的本事,在本朝初年的时候逃难到这里来,当地人还不一定能容得下他——县令可听说了,早三十几年的时候,一有风吹草动,周翁家的人就排排坐在家中正厅里的,生怕是朝廷官兵要来抓捕前朝‘余孽’的时候,他们家人不在而被打上逃匿的罪名,也就是后来,情况才好转,不这么风声鹤唳了。
论理儿,周翁这样的身份,病了找人抬来见李文渊也便是了,可是县令这几年承了周翁的情,避开两次秋收之后的暴雨,使收成免于受损。他有些不忍,想着听闻李文渊的官声不错,遂硬着头皮这么说。
好在,李文渊果然不在意这个细节,并立即叫封丘县令带路去周家。
八十多岁牙齿掉光光的周翁确实病得不轻,不过脑子还未糊涂,听闻是京城来的御史大人亲临,哆哆嗦嗦地叫家中子孙将他从床上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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