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准备发动车子时,旁边突然落下道声音。
“秦时喻。”
秦时喻转过头,看着池砚眸中盛着浓浓的倦意,下巴对着一处微挑着,示意她去看那个地方。
秦时喻顺着看过去,发现那儿放着一包湿巾。
她伸手去拿,一边问池砚,
“你要用?”
她拿过来递给池砚,池砚也不接,只是把手心平摊着,瞥一眼秦时喻,语气稀松平常,
“刚刚忘洗手了,手脏,帮我擦擦。”
秦时喻:...?
她忍住了想把这包湿巾扔在她脸上的冲动,还不忘了提醒自己他那张脸砸坏了她赔不起。
“你是脚受伤了不是手断了吧,不会自己擦?”
池砚今天的头发乖顺地耷下来,额前刘海微微遮住眼睛,比起以往那种攻击性十足的造型,今天他看着倒是多了几分柔和之气。
他伸出另一只手来,摊在她面前,微蹙着眉,很认真地说,
“手也疼。”
好吧好吧。
哪怕他现在说他全身痛她也只能给他伺候着,不然他那少爷劲儿上来受罪的还是她自己。
秦时喻扯出一张湿巾来,捏着他的掌心,顺着他的手掌纹路仔细地擦着,这时近距离观察,她又感叹了一下,这池砚的手还真是好看。
修长,白皙,但不女气,手背上攀着青色脉络,微微凸起,给这双手增添了几分故事感。
秦时喻给他擦完,满意地收工,谁知那池砚只瞟了一眼她的作品,就又撇过头去,闭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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