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警觉,但也不至于狼心狗肺,妄加揣测。
“多谢先生。”他这会,是真正的低眉顺眼,心服服了。头顶上的三根针随着动作一颤一颤的,那小童抿了抿嘴,眼泪被暖盆烘干了,成了痕迹,这时候却又笑了起来,果然年,天真浪漫。
“那……先生,我何时带我朋友离开?”
萧爻狗腿的跟在老大夫后面,盯着他握笔的手,那墨渍因为在当空顿了许久,落来晕在纸上,老大夫也不在意,字走龙蛇,留了一帖药方。
“那年轻人是威远镖局的当家吧?”
老大夫将药方拿起来,吹吹干,凌厉的眼神瞥了瞥萧爻,“这镇子上的大夫都去给他看过,你也不必瞒着。”
“不敢……他确实是慕公子。”
人老了,皮肤终究有些松散,耷拉在眼睛上,将老大夫的目光遮成了一条线,就是这条线,每每充斥着长辈的关怀与责难,看的萧爻直冒冷汗。
“这娃娃的体质弱,久病缠身,就是现在治得好,以后也要时刻注意,”老大夫着小童子去抓药,又叮嘱萧爻道,“还有你!”
萧爻一个激灵,条件反射性的站了个笔直,老大夫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慢悠悠的道,“你虽然年轻,看样子也学过武,但谁的身体都经不起这折腾,也给我回去好好养着!”
“是是是。”萧爻点着头,快过小鸡啄米,瞧得老大夫有些眼花。
兴许是温度与藤椅舒缓了病体的原因,又兴许是老大夫当真医术惊人,慕云深的眼皮颤了颤,往中间一皱,有逐渐苏醒的趋势。
他平素总是有点不近人情,就是目光凝聚,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也像是孤零零的,眼里容不东西。但这时,慕云深的眼神却有些茫然,他定定地瞧向房梁,也不说话,整个人木然呆愣,死气沉沉。
若说锋芒毕露的慕云深让萧爻恨不得退避三舍的话,那现在的他就让萧爻觉得悲从中来,完全的我否认与厌恶,更甚于亡者的死寂,而这一瞬间,慕云深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种状态消散的很快,像是一个错觉,慕云深对萧爻盯着己的目光很嫌弃,他咳嗽了两声,对己处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倒是毫不在意。
慕云深的咳嗽,仿佛砂砾在胸腔里滚动,粗粝的摩挲血气,萧爻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手忙脚的给他倒水。
“我昏迷多久了?”嗓音在茶水的滋一点点的恢复,慕云深的镇定,几乎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他几乎不关心己的病情,像是总有其他的心思要想。
萧爻等他将水喝了,才道:“时间不长,两个多时辰而已。”
“哦?醒的这快,老夫还以为至要等到明日清晨呢。”老大夫说着,将手搭在慕云深脉上,“年轻人,何必如此着急?”
慕云深死的时候,已过而立之年,但重生的这具身体却年轻不,二十五的年纪,又生惯养,面皮子越发。
“劳大夫费心。”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