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地笑,从后头使劲踹了他一脚,“我还动脚呢!”
这是个小玩笑,聆听者也知道,他现在没兴致闹,正想掏一掏耳朵里的土,头顶上猛地一响,像门扇打墙的声音,然后是推搡拉扯的脚步声,很杂乱。
皈依者嗖地拔刀,刀刃反着火把的光,一晃,聆听者极慢地眨了眼,仰起头往黄铜门看。
“底两个人!”从铜门掀起的一角,来这一句喊。
接着,穿僧袍的修士一个接一个冲来,拿着绳索举着刀,在土堆间跌跌撞撞,死死把他俩围在当中。
“聆听者!皈依者!”喊话的是祭司长,旁边探着头的是喑哑者,他高高地站在黄铜门外,像教堂穹顶上俯瞰人间的众神,居高临,“说说吧,你在找什!”
皈依者知道,聆听者是不会说的,于是眼神一动,瞄住最近的两个家伙,扬起一脚土,趁他遮挡的机会,跳起来,先把一个人扑向坑底,借着他往上挣扎的力,横臂刀。
没等另一个人反应,棕榈叶片般优美的弯刀已经劈面而来,从脆弱的喉管上划过,鲜血恣意喷洒,泡沫似地溅在潮湿的泥土上,热腾腾的。
修士彼此呼叫,皈依者不要命地扑进他中间,金属与肉体在这里蒸腾,这是一场刀子的盛宴,他以离开衣钵窖、离开圣徒岛,流浪到世界的中心去,仿佛山鹰,在每一片雪白的云朵上振翅……
聆听者不这想。
血打在脸上,迷了眼,皈依者早习惯了这酸痛,酸痛中看见聆听者从受伤的修士手里夺剑,夺过来不去抗争,而是搭在己咽喉上的时候,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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