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者用他那只晶亮的独眼瞄着A：“说完了，长官。”

“好，”A只是简单地在本子上划个句号，“一个。”

是0416，他意识把目光往斜对面扫，一时间也分不是看长官B还是0933，但那两人不约而垂了眼睛，仿佛内心里都当己是主角。

“我……”他舔了舔嘴唇，“干黑道的，”一笑，“幕后那种，这几年一直玩菲尔币，赚了不，杀过几个人。”

菲尔币是近几年黑市炒得很火的虚拟货币，主要用于非法结算，干这个的一般都挂着几条人命，过着大都会式的奢侈生活。

“几个人！”A笑了，嘲讽的意思很明显。

“二三十个嘛，”0416朝大伙看，“我不信这里我是最多的。”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有的惊诧，有的恐惧，显然不敢相信和己坐在一起的是这一个大佬，A不痛不痒地讥诮：“所以我说，监狱是个好地方——笼子里人人平等。”

0416还是笑，心里其实已经慌了，他不想让0933知道他的底细，特别是以这样一种刻板的方式，他偏着头，连余光都不敢去瞥他，这是B的主意，他肯定，那家伙想把每个人都扒开，扒开了，就看得清了。

“我主要是党里没有过硬的关系，”他继续说，“像九千、无量海寿、大通那几家，不都没事，把我打掉了，生意照样有人做。”

“0416，”A及时警告他，“对党的宗旨、准则和成员进行污蔑，有三个以上证人，是十年以上的重罪，你已经擦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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