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松了，一把金币滑来：“我不意。”

聆听者说：“我反复想了，这是最好的办法。”

皈依者摇头：“那不是个普通老头，我拿钱跑也就跑了，不招惹他！”

“我要带着笼子，”聆听者向他倾身，企图说服他，“就像你说的，他不是普通老头，他会找来，所以我得先手为强！”

“等等等等，”持弓者看他越靠越近，偏心地推了聆听者一把，“你要杀老头，你凭什？”

聆听者不解地睨着他，持弓者说：“杀不杀老头我所谓，但是……”他拿拇指点了点皈依者，“我听他的，他不让动，我不会动，”他抱起胳膊，嘲讽地瞧着聆听者，“我俩都不动，谁给你杀老头？”

聆听者哑然，这时一直闷声的偷盗者说话了：“我跟你杀，”他抱着一大捧金币，“我进来这久了，还没杀过人呢！”

把金币抬上车，整理绑笼子的绳索时，皈依者来到聆听者身边：“你真想好了？”他担忧地对他低语，“你这样是违背故事线的，我怕……”

笼子里的人紧贴着栏杆，瘦得发尖的耍赖地搭在聆听者手掌上，眼睛上的膜几乎消退了，白皮肤反着拂晓微晞的天光，纯洁得闪闪发亮。

聆听者爱怜地抚摸他的，握着他的手：“你看他，什都不懂，什都做不了，我就是他的父母。”

皈依者明白他的意思了，没再说什，转身去和持弓者站到一起。

聆听者回头看着他，很想喊他回来，张不开，正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上次那个老者蹲在笼子顶上，好像反复拧着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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