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就是看守，有没有衣钵，我都在这里。”

皈依者显然不相信他，他谨慎地掂着刀，去望聆听者，那家伙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正蹲在地上，认真揉着一把泥土。

“灰头发的小子，”看守者这时发问了，“你不是第一次来吧？”

聆听者站起身，没作答，而是狠狠踩了踩脚的土地：“也许就在这头。”

皈依者持刀的手松了，疑惑地看着他，看守者在一旁说：“门我开了，随你挖，挖没挖到，这个礼拜日之前都得把土填上。”

皈依者诘责：“为什？”

“每个礼拜日拂晓，院长都要衣钵窖来祷告。”

“那只剩天了……”聆听者重重叹了气，问看守者，“你有没有靠的人？”

“等等！”皈依者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拽着他，从极近处瞪他的眼，入伙的人不再多了，越多，解决起来越麻烦。

“你挖不了土。”聆听者似乎读懂了他，轻拍了拍他揪着己衣领的手。

皈依者不解，用微蹙的眉心询问。

“你手掌伤了，会磨烂的。”

皈依者觉得笑：“我手烂不烂怎……”

“不，”聆听者郑重地打断他，“这是握刀的手，要珍视。”

皈依者是个粗野的人，这时候不知怎就红了脸，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故作厌恶地抽回手，恶狠狠地瞪着聆听者。

这个灰眼睛的家伙，他想，那种事上好像个处子，用不着的时候却胡乱温柔，这种老好人的殷勤最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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