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看到这行骨又直率的文字，没忍住吐了吐，才发现这日历上有好多情电影，也不知道江澈不喜欢看。

不论怎样，天都是他的生日，她转从己的笔袋里找到一支色的油漆笔，捧着日历在日期上打了个圈，写上“江澈生日快乐”六个字，后面加了个叹号。

顿了顿又觉得不准确，在生日前面用文字框补了“农历”两个字，顺便还在边上画了一个层小糕。

就在顾湘给糕上小蜡烛，顺便用表示蜡烛的火光时，身后的房门被打开。江澈推门来后看到她，倒也不觉得意外，脱掉书包后，随手把解来的制服领带丢到床上，一边问她：“又有作业不写？”

“不是，”顾湘摇摇，盖上油漆笔的笔盖，献宝似的把日历递到他面前，“哝，快看看！”

江澈走近，弯腰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跟着一怔，片刻后垂眼看向她：“天是我生日？”

“是，我妈妈告诉我的，你不己都不记得了吧？”顾湘收回手，一边把日历放到桌上。

江澈着兜直起身来，很快摇摇：“不记得了……不过也无所谓吧，来就不怎过生日。”

“为什？”顾湘皱起鼻子看着他，想了想又道，“是你以前明明过生日的，我还记得小时候我来你家吃过糕呢，特别大一个，两层的，巧克力糕。”

江澈歪了歪脑袋，听她这一说似乎也有印象，一面拎起床柜上放着的水杯，喝了一后回：“搬到这之后就不怎过了吧，又没什人一起，过着也不热闹。”

顾湘听他轻描淡写地揭过，一副没什大不了的模样，只默默收敛起脸上的表情，伸手把桌上准备好的酸递给他。

然而犹豫了一，她又小心翼翼地开问他：“你不觉得有难过……”

江澈接过酸，在己的床上坐，谁知道抬眼就看到她一脸深沉的样子，没忍住笑着反问她：“难过什？”

“天是你生日……是你爸爸妈妈都差了，没办法陪你。”顾湘的嘴角往耷拉了一，手指轻轻抠着己那盒酸的边角。

江澈闻言，垂眼拿过她手里的酸，打开盖子之后放回到她手里，一面轻声回：“生日也不是什要的事吧……再说我都这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哪还吵着让他陪我一起。”

“是大了也以过生日，这事情每一年都只有一次，你年错过了十岁生日，以后就再也不有十岁生日了。”顾湘难得端着酸没喝，认认真真跟他讲道理。

江澈没忍住被她的话逗笑，轻抿了抿唇，反问：“那你说我该怎办？家里就我一个人，他又不在家，难不成还己给己蜡烛唱歌吗？”

顾湘听他这一说，想象他一个人怜在家里吹蜡烛的画面，嘴再次瘪来，莫名其妙有鼻酸，只得小声开：“你别这说嘛，这样听起来真的好

怜哦……”

江澈再一次被逗，伸手她软绵绵的脸，问：“这样就怜了？”

“对……”顾湘看他竟然还在，脸上的伤心顿时挂不住了，微微仰头躲开他的手指，又道，“而且你这一说，我就想到你前几年一个人在这里，我又没搬过来，岂不是很孤单了……”

江澈闻言，脸上的容淡了些。大概是因为最近的日过得太充实，甚至都快忘了之前是怎过来的。

片刻后，他抬手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回：“有一点吧……觉得孤单什的。”

顿了顿又补充：“所以你现在搬过来，挺好的。”

第15章 尝了十 比她还要不好意思……

“是吗？”顾湘很听他夸己, 听到这话一时还有点不好意思，低头喝了酸后，算想起来己一开始的目的, “哦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待会来吃饭的时候, 我会给你过日的，蛋糕都准备好了。”

“好。”江澈点点头。

这头顾湘说完后又看了他一会, 有些犹豫地开：“我突然想起来上次吃饭的时候，你妈妈还说你闷, 在家里都不说话什的……其实明明就是因为他太忙了，都没怎陪你, 你跟他才没什话聊的……不像我，我就觉得你一点都不闷。”

江澈闻言轻一抬, 大概是平时被人评价惯了闷葫芦，听她这一说还难免有些讶异, 末了着问她：“你确定吗？”

“我确定，”顾湘睁大睛，给了他一个信誓旦旦的神, 一面继续补充，“而且我早就发现了, 你其实挺喜的，起来还很好看，不过谁叫你本来就得好看……”

江澈没料到她突然话锋一转, 夸起己的相来，一时被她的话呛得咳嗽，大概世界上会这直截了当地夸他的也只有她了。

末了缓了气, 才清清嗓，转移话题问她：“你怎光坐这跟我聊天呢？作业都完了？”

“没没没……一个字都还没动呢……”顾湘说着，老老实实转过头去，面对己一片空白的作业本。

只不过这时候虽然还没到那个感的年纪，她也隐隐感觉到刚才的话题似乎在慢慢变得不合适，要不然她的脸也不会在夸完他之后一阵发。

……

江澈日这天的晚饭准备得很丰盛，顾湘她爸毕竟给两人了这多年饭，深知他的味，的全都是两个小孩吃的。除此之外，他还特意从酒楼的水箱里捞了好多活的猛海鲜回来，给天的寿星了一大盆海鲜寿面，上面盘着两只得黄的梭蟹，吃得某人满手都是。

等到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蔡女士便到冷冻室里把早早准备好的蛋糕提来。

这头顾湘一看到蛋糕就积极得要命，匆匆拿纸巾了手后，非要站起来帮忙解盒上缠着的丝带。

蔡芬芬拗不过她，也就随她去了，转而起身拉开餐边柜的一个

屉，拿一个崭新的盒子来递给江澈，一边道：“江澈，这是叔叔阿姨给你准备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

江澈伸手接过，然而还不等他开道谢，一旁的顾湘已经在第一时间探过来，横一脚道：“什东西？什礼物？给我看看！”

“啧，”蔡芬芬给她飞了个白眼，没气地回，“礼物有你什事，赶把糕给我解开了，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只在她亲妈虽然这说，这江澈还是向着她的，主动把盒子的正面展示给她看，一边回答：“是耳机。”

顾湘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个式耳机，怪不得这大一个盒子。光是正面的图片看起来就非常炫酷，耳机整的外壳是白色的，左右各有一个蓝色的小写字母“b”，环则是红色，色很时尚，一看就很适合他。

于是开促他：“你打开看看，看看合不合适。”

“。”江澈应了声，又转看了眼顾湘的爸爸妈妈，脸上的表看起来很腼腆，显然是有点害羞了。

然后等拆开盒子拿耳机，他简单试了一便开道谢：“谢谢叔叔阿姨，让你破费了。”

“没有没有……你是阿姨看着长大的，阿姨把你当半个子看呢，这有什，都是应该的，你喜就。”蔡芬芬赶摆摆手，脸上的容多得快漫来。

这一来顾湘难免有点酸溜溜起来，解开糕盒上的丝带后往边上一扔，小嘴一张一合地对她赖赖：“妈，那我还是你一整个女呢，我日怎从来没收过礼物？”

蔡芬芬闻言，觉得有些荒唐似的“嚯”了声，转问她：“你怎没有？你回去看看你房间那一堆一堆的漫画书，买的时候不都说是当日礼物送你的吗？整天跟我在书店里磨泡的……”

顾东胜听到家闺女的这些荒唐事，也没忍住给她揭短：“她每次想要什不都这说的吗，每次都‘你就行行吧爸爸，就当给我送日礼物了’，之前买那个什小照相机，还有买那个在家里搭的什小帐篷……一年不知道要收多日礼物。”

中途尖着嗓子模仿家女的语气，学得简直一模一样。

“……”顾湘也没料到己一子就跟球似的被戳得放跑了气，语两秒后只得低，老老实实闭上嘴，把糕盒上的罩子拿来。

然而这她亲妈得理不饶人，还想看她戏，接着又问：“倒是你，江澈哥哥日，你给人家准备什了没有？”

“我……”顾湘一时被问住，了后看看她再转看看江澈，最后只急中智地拿起手边蓝色的日帽，把撑起来之后弯腰给江澈上，然后一拍手回答，“我、给他庆祝日，给他唱日歌……总之我的祝福就是最大的礼物！”

话音落毕，桌上安静了半秒，最后还是江澈没忍住“噗嗤”一声，一边咳嗽一边努力忍着。

但不论何，蔡芬芬还是放过了她，抬抬手示意她赶

给人蜡烛，一边到厨房里找了个打火机来。

顾湘拆开蜡烛盒，一边问身旁的人：“江澈，你想要几根蜡烛？十根不够诶……”

江澈闻言，看了眼桌上的人后回答：“六根吧。”

“唔，好。”顾湘照做，数六根蜡烛后，尽量让均匀排列在糕上，然后一一用打火机燃。

顾东胜看蜡烛燃便适时伸手关了灯，然后示意她：“来来来湘湘，你给咱起一个。”

毕竟在座的都是家人，她也没什好怯场的，顾湘清了清嗓子，放声给他唱了一遍生日歌。

至于她爸妈，属于平时在KTV就属于跑调的类型，这就很有眼力见地没给她添，在一旁乖乖地拍手。

只不过唱完一遍后，顾湘刚要促江澈吹蜡烛，才反应过来他刚才竟然全程没闭眼许愿，就这看着他唱生日歌。当只得赶伸手护住糕上不断摇晃的火光，一边提醒他：“江澈，你得许愿，吹蜡烛前不许愿那蜡烛不是白了？”

“好。”江澈应，一面闭上眼睛。

然而安静了一，在顾湘唱第遍生日歌之前，他又睁开了眼睛，抬头看向她：“我好像没什愿望……你有什愿望吗？”

“怎没愿望呢？”顾湘有些不相信，皱起鼻子想了想后，灵机一动道，“要不这样吧，你就许愿每天都对我好，这是我的愿望。”

江澈闻言，眼睛跟着弯起，墨色瞳仁被糕上蜡烛的火光映得摇摇曳曳，看起来粲然一片，像是有发光的蝴蝶在午夜的水泽间浮动。

末了很快头，答应来：“好。”

然后闭上眼睛，浓黑的睫掩去眸光，整张脸在烛光的色里显得温无比，像泉水中洗濯而的玉石。

顾湘差被他的容月貌迷了眼，好在他许完愿后就睁眼吹了蜡烛，餐桌上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顾东胜见状便重新打开灯，一边道：“来来来，江澈，糕的第一刀让寿星来切。”

江澈接过切糕的小刀，这头顾湘也老老实实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只不过一秒就感受到蔡女士偷偷用胳膊肘撞了己一。

顾湘不解地抬头，发现家亲妈递给己一个颇不赞的眼神，一边用型说了句“胡闹”。

她跟着愣了一，低头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生日愿望的事。

一时不太明白这怎就胡闹了，好在还没等她想，江澈已经切一块大大的糕给她，上面还着唯一的巧克力牌。

于是顾湘拿了把小叉子，乐乐呵呵地埋头吃糕去了。

……

饭后顾东胜还得到店里巡视一圈，江澈离上晚习的时间也还早，就留在顾湘家跟她一块看电视。

当然，主要是因为顾湘想看电视才拉着他一起，免得他一走己就得被蔡女士赶回房间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