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沾了颜料,一点一点,在纸上染开,南雪半倚在那,干净、无瑕,安安静静的一动不动。
小阳春天气,山上有很好的光,窗往外看,疏疏落落的枝桠温地沐浴着阳光,窗边的木桌子上,放着一张未完成的画稿、一只水壶、一个咖啡杯。
雨水冲刷过的山间,空气微凉,有小鸟雀,在枝头灵动地跳跃,隔着一扇窗,什声音也听不见,恍若隔世。
“以了?”
南雪问。
舒予白画了一半,笔尖沾了绯色的颜料,在白软上头点染两,笔刷铺展开,又收回,樱桃红的颜料浸染上去,画纸上,色泽饱满好似樱花。
一刹那,她终于忍不住了,放画笔,站起身,走过去,俯身吻她。
她勾着女孩脖颈,红唇贴上去。
深深的吻,有燎原之势。
“画完了?”
南雪微喘,在她耳边轻声问。
“没有。”
舒予白轻喘着去吻她:“我忍不住。”
……
“不行,你没剪指甲。”
南雪住她的手腕,倒一冷气:“好疼。”
“对不起。”
舒予白瞬间放开她,担忧地问:“现在呢,好点了?”
“好些了。”
舒予白看一眼己的手——的确没剪,她忘了。
“以不用手的。”
舒予白小指勾起柔软垂落的长发,认真地说,又着她的脚踝,俯身。
“做什?”
南雪在床上连连后退,登时有点心慌了,甚至后悔起来,心说,早知道就收敛一点了。
“我也是听说…不过没有试过…”
舒予白轻轻地碰了一,抬起柔和的眸子,脸颊微热:“很了。”
南雪:“……”
那一瞬有种很陌生的感觉,毫无预兆地袭来,南雪一颤,登时手足无措、只想逃开。她一瞬间蜷缩起来,飞快地掀起被子,把己盖的严严实实的。
“真的不要?”
舒予白又问,柔声道:“很舒服的,你试一试好不好?”
南雪摇摇头,耳垂一片红:“不要。脏。姐姐,我来吧。”
舒予白恳求地看着她,了红唇:“是,我想要。”
“次好?”
南雪勾着她的脖颈吻了过去:“准备的充分一点。”
……
踏着陈旧的木楼梯,嗡嗡地震,往看。
楼是接待旅客的小厅,外头挂了一张门帘,屋里则有几张小方桌,客人稀,有一个高高外国人抱着吉他,缓慢拨动琴弦,乐声动人。
“吃点什?”
老板娘露和蔼亲的笑容,问她。
“唔…我看看。”
舒予白随意点了几样小菜,荷叶虾仁、胡萝卜玉米,
应冉看着那张画,却感觉到蓄、却充沛的情感,激流一般从画里往外涌动。
是什样的情感?
是…想多了?
画家对模特观察的仔细,画来,的确很容易有这种感觉,他皱眉,看了一那张画,心底的直觉仍旧觉着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