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打包盒绕着楼走了小半圈,碰上一个遛狗的姑娘。林蔚安立刻走过去:“你好。”
姑娘立刻往后退了半步,眼神有些戒备,她手中牵的狗狗也一子眦了牙,摆攻击的姿势。
林蔚安也往后退了半步:“不好意思。”
他这一步退树阴影,恰在灯,温和隽美的容颜露来,女生也觉得己反应过了,脸红了红,有些不好意思:“有什事吗?”
“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吗?”林蔚安问。
虽然经常有报道关于这种方式的抢劫案,但是一个好看的男人站在面前的时候,女生还是短暂地被美色蛊惑住了。她把手机解锁,打开拨号软件,递给林蔚安。
“谢谢。”林蔚安轻声道谢,飞快的输入秦弋的号码。
“喂。”面对陌生号码的秦弋完全没有平时对他的那种温和宠溺,语气冷冰冰的,要是不熟悉的人,光是听了声音都会心里发紧。
林蔚安用压得极低的声音飞快道:“秦先生,您好,我是送外卖的。楼栋有门禁卡,我把外卖放在楼了,请您来取一,谢谢。”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手机还给女生,再次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女生摆摆手,心里有点惜。
这好看一个男生,是送外卖的。最主要的是,这种服务态度,真的不会被投诉吗?
她摇摇头,牵着狗继续走,袋里的手机忽然又震动起来,她拿手机,看着陌生号码,犹豫了一还是接通了:“喂……”
林蔚安把东西放在楼,就立刻转身走了。他暂时也不想回去,想再绕一绕,过一会再回来看看秦弋有没有取走外卖。
他独走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等一等”,他意识回身,看见之前借过电话的女生朝他招了招手,和狗狗一起小跑过来。
“你好。”林蔚安看着她在面前站定,“有什事吗?”
“是你的电话。”女生把手机递过来,“刚才那个客人找你的。你给他回个电话吧。”
“是吗?”林蔚安看着她微微气的样子,有点歉疚,“不好意思啊,麻烦你跑一趟。”
“没事没事。”女生说,“我也是刚好看见你。”
林蔚安再次忐忑地拨通电话,这次还没有说话,那边就已经开了:“外卖呢?”
“外卖?”林蔚安有点惊讶,“我给您放楼了。”
“没有看到。”秦弋说。
“不会的,就在左侧门边。”
“真的没有。”秦弋说完又补充,“没关系,被猫叼走了,最近听说有两只没有抓到的野猫。”
“真的吗?”林蔚安一子着急了,脚步就往回走,“不会这巧吧?我放在那个台阶,就是左边门那个阶上了,您看看……”
秦弋:“左边门没有阶啊。”
“没有吗?”林蔚安立刻说,“就是那个,台子上,一眼就看得到的。”
他担心是秦弋没看到,又担心真的被猫,但是一听又觉得是不是送错了。他看了一眼微信,八栋,没有送错啊。是,会不会看错了……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还回去,匆匆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往刚才的地方跑。
八栋大厅亮着灯,黄色的灯光从玻璃门中透来,一片光亮。秦弋站在门边,左手勾着塑料袋子,右手还拿着手机,眼里闪着点点笑意。
两人心知肚明,都没有说话。秦弋拿走林蔚安的车钥匙,把车开到车库,两人从负一楼直达十七层。
进了屋,秦弋把馄饨随手搁在桌子上,然后坐回电脑桌面前,敲开一个文件。
林蔚安讪讪地拆开包装,把馄饨端到他身边,拿了勺子舀起一颗馄饨轻轻了一,送到他嘴边。
秦弋面上看着冷淡,对他极有的主动喂食没有拒绝,张开嘴吞去。
“好吃吗?”
秦弋矜持地点了一头,重新把视线放回电脑上。
吃完了一碗馄饨,林蔚安无所事事地在房子里转了转。房子空间很大,明亮简洁,比那个狭窄简陋的租屋好太多了。秦弋不知道什时候站在他身后,忽然抱住他,脑袋亲昵地搁在他肩膀上:“满意吗?”
“挺好的。”林蔚安说。闭不提关于搬进来的事情。
秦弋松开手,推开落地窗,牵他到阳台上。
“怕高吗?”
林蔚安摇摇头:“不怕。”
一望过去,依旧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闪烁的霓虹明灯,车水马龙的喧嚣声似乎要透过一条一条马路一面面高墙透过来。
林蔚安不是没有见过。
他曾站在楼几近俯视这繁华的商海之城,这热闹又冷漠的地方,是衣着光鲜行色匆匆的人,冷漠的计量和打算。这偌大的城市,无数的房子,无数盏灯,没有一扇以敲开的门,没有一盏为他点着的灯。
他像是离群索居的孤客,只身行在茫茫人海之中,日复一日,得过且过。
但是现在不一样。
楼还是楼,灯依旧是灯,他也非一人。
他也以,在某一个晚归的晚上,敲开那扇有人等着的门。他握紧了秦弋牵着他的手,心中隐隐动摇。
秦弋不促,也不声,依样紧紧回握住他的手。
夜风缱绻浪漫,终于把冷漠之外的人情过来,林蔚安前所未有的感觉到惬意。
那些逐渐失去的感官鲜明复活,温热的风拂过脸颊,掀起衬衫柔软的摆,从掌细中穿过。眼中的色彩从远处依次叠起,白色的楼,灰色的窗,色彩杂糅的中心,红绿灯,耳边仿佛有笛鸣声,缓慢绕行。
他并肩久久站立在一起。谁都没有打破这难得平静的时刻。
夜不说话,不坦白,不纠结,心已经很明了了。
“我想说。”林蔚安忽然开,在秦弋侧过来的耳边小声说,“夜は月が绮丽ですね。”
第50
章
【窗台】
林蔚安冲完澡,披着大两号的浴袍走来。秦弋似有所感,坐的椅子转了一半圈看向他,伸手拍了拍己的腿。林蔚安的脸刷一红了,慢吞吞地挪过去,走到秦弋身边的时候,被他一伸手扯到腿上。
秦弋伸手在他颚勾了一圈,捏住他吻上去。
松垮垮的浴袍带子被手指一勾就松开了,林蔚安犹带润湿雾气的锁骨胸一览无遗,贴上秦弋的手臂。
“你在勾引我吗?”秦弋把他吻得满面红,亲昵地逗弄他。
“没……”
“有。”秦弋手指顺着他腰线滑,在他上恶意轻佻捏了一,故意道,“你就是在勾引我。”
“别,别说了。”
“在桌子上,还是在地板上?”秦弋轻轻抚过他,“嗯?在我身上?”
他手指并不细腻,轻轻蹭过一层,痒得厉害。林蔚安三两被他挑得情动不已,搂住他的脖子:“去床上。”
“不行。”
“秦弋,求你。”
“不行。”秦弋义正言辞。
“秦弋……”
“我来选。”秦弋霍然站起来把他往桌子上一推,把浴袍从他身上剥去。
“秦弋。”林蔚安腿老老实实勾着他,手无措地动,“没有润滑。”
“有的。”秦弋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掏一支润滑来。
“你……”林蔚安目光暗淡去,“你家里还备着这个?”秦弋,以前也经常带人回来吗?
“别多想。”秦弋朝他压去,举起手中的瓶子让他看,“这是你那天选的。”
冰凉薄荷?
林蔚安一子反应过来,红成蜷缩的虾:“不是我选的。”
分明是秦弋骗他拿的。
不管是谁拿的都不重要,秦弋已经往他穴挤不,手指一点一点揉弄。紧闭的穴像是感受到熟悉的手指和温度,缓慢的柔软起来,羞带怯地住一个指节,邀请着深层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