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遗漏之处。医院房间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高一阵儿低一阵儿的。他从昨晚到现在眼都没合一下,一直忙着处理这件事以求最大限度的保全弟弟降低影响。他承认自己冷血,不同寻常的家境和多年经商经历早就让他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把陈醉千刀万剐又如何?还不如多做些补偿来得更现实。
又是一声尖利的哭号传出来,陈劲太阳穴开始一跳一跳的疼,这都两个多小时了,那个叫林菀的女人还真能哭,如果长城在这儿恐怕都要塌了。他对哭声没什么研究,只知道他老妈一哭他就头疼,可是这女人的声音像是某种特殊的声波,就好像有个新手在他心脏附近拉小提琴,刺耳不算,细细的琴弦还时不时的割他心尖一下,这感觉真他妈太难受了。可他更奇怪自己为什么站在这一直没走开,难道只是为了所谓的人道主义精神,还是那个什么内疚感?他摇摇头,似乎要甩掉那些莫名其妙的念头,对,一定是刚才忙得太投入了,这会儿事情落实了所以感官也恢复了。
这时有两个医院的工作人员走过来,他们是来按照程序转移死者遗体的,说句不好听的,死人自有死人待的地儿,这是手术室,还得留给尚有一线生机的活人来这抢救。俩人走到门口立即听到里面的哭声,看着陈劲迟疑的开口:“陈先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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