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玳的眼神愈发迷离：“哪？所以说，我也不是啥好人，更不是圣人。我先手为，把我两的事情实实在在写了篇艺术再加工的作品，发到了对方学校的论坛。写得足够文采飞扬、人泪，总之一石惊起千层浪。”

薛斐然拍桌，十分解气：“干得漂亮！”

然而一秒，他又有些担忧：“没遭对方报复？”

苟玳：“我那文章用的是代称，我不想惹麻烦。评论里一堆人都要求说实名，找被资助人算账，要他社会性死亡。我将文章链接发给他，跟他说好为之，不实名是最后的仁慈，他便也偃旗息鼓了。”

薛斐然点头：“我就说网上总有关于你胡编造的谣言，估计没这小子编造的。”

苟玳没说话，凝视着薛斐然，看得薛斐然惶惶不安。

“怎……怎了。”薛斐然最终没忍住。

苟玳单手拖住，侧着头，忽然道：“梁君澈被爆来的消息，和你有关系吗？”

薛斐然神情慌：“什和什嘛。”

苟玳却没给他辩驳的空间：“当年，你让我用你的邮箱发资料，把密码给了我。没想到这多年，那个邮箱你还在用，密码也没换。来之前，我登录了一会。”

薛斐然想到邮箱的发件箱里，还躺着给狗仔发送的信息，神情瞬间变色。

许久的沉默。

沉默到小巷子里只剩后厨飘来的香气，混合着远池沟子的味道。

薛斐然连吃了个凉掉的生蚝，仿佛鼓起莫大的勇气：“我是不忍心看你受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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