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春晚。”苟玳道。

苟玳习惯每年都把这个保留节目看完，哪怕他并未专注在春晚本身。

他只是回味小时候，外公外婆会陪他一起跨年，哪怕九点老人家便已经在沙发上打瞌，也会在临近十二点前醒来，将家里所有开的灯打开，门敞开，然后喊着“迎财神啦，福气到了，我玳玳新一年要走大运啦！”

如，亲人已逝，他还是会习惯在除夕夜撑到十二点，将屋子得亮堂，对己说一声“新年好运”。

苟玳坐回沙发，梁君澈也急忙扯了个布艺抱枕，盘坐在苟玳身旁。

直到春晚节目里，主持人开始了跨年倒计时，苟玳起身，将家里的房门窗子打开，点亮了屋所有灯。

“不好的事情都结束在天，新一年福气满满。”苟玳对己说，也对梁君澈说。

梁君澈点头，双手在前合十，闭目不语。

苟玳看了许久，忍不住：“你嘛？”

梁君澈：“在祷告。”

“祷告什？”

梁君澈表情委屈：“祈祷你不要不理我。”

苟玳：……

梁君澈：“祈祷你给我机个机会。”

苟玳：……

梁君澈：“我如一直努力，我还在一起吗？努力久都以，一年、两年、三年，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

苟玳沉默，看着梁君澈。

梁君澈眼睛的红血丝已经褪去不，只是仍然浮，也不知之前哭了久。然而醉酒青年的眼中依旧充满光亮，写满了望眼欲穿，写满了锲而不舍。

梁君澈见苟玳始终不说话，表情再次委屈起啦：“我是不是死缠烂打很不要脸？是不是胡搅蛮缠很讨人厌？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放手，我真的很努力很努力了，国家都愿意给己五年纲要十年计划，你就不给我一个目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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