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关于喜欢 重休微：世上竟有比我还不懂……

听见他说要帮己摘紫灵芝，顾妄赶忙说：“怎劳烦师尊和符姑娘，我己去摘就好了。”

何芷在一旁听他连己提都没提，心中微微有些酸涩，还是强压去，劝说顾妄：“顾师弟受着伤怎做这危险的事情，有师伯在，不用担心。”

重休微一锤定音：“顾妄、阿芷你留，采摘紫灵芝你不用担心。”

临走之前符晏回头：“对了，不要一直回想这伤。不然你会更痛的。”

行至中山，不再驾云。二人落入一片山地，春草正在生长，走几步就是低矮木。重休微这才问符晏：“我真的要去找紫灵芝吗？”

符晏拂开挡在她前面的小树枝，脸上带着得逞的笑：“难道先生不想救己徒弟？”

“我是想救他，但他看起来并不是需要什救命灵药。”重休微拿着折扇挡在符晏面前，“小心。”

被他一提醒，符晏停了来，前面干枯的枝丫在他面前掉了来，上面还有几颗暗红色的已经干枯萎缩变小的果子。

“冬天就枯死的树干，竟然拖到了春天才掉来。”而且符晏觉得这果子一定和难吃，活到了现在都没有鸟吃。

“还好有先生提醒，哎，我竟然都没发现，这一对比，我比先生更像盲人了。”

重休微说：“正是因为看不见，听觉才变得更加敏锐了，刚刚和你说话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没有发现也没关系。我一起走，我会留意的。”

他这一说，符晏不好意思跟他皮了，“顾妄的伤确实是要不要紫灵芝都行，真的紫灵芝以，让他觉得己用了紫灵芝也行。”

重休微问：“那我不用找以？”

“那怎行，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紫灵芝也不难找。”符晏说，“何况你徒弟非常固执己见，这样坚持己认知的人更容易被幻术影响，也更难拜托幻术的影响，给他找紫灵芝更稳妥一些。”

她不愿意和顾妄一起进紫虚洞，却愿意和己一起？这想着，重休微反而问起了别的问题：“你不害怕？”

“这有什好害怕的？我来仙界的时候，还是通过那里的传送阵过来的。”

她说着，重休微也想起了当日的事情：“我那时候是不是吓着你了？”

符晏点头：“是很怕。”

从传送阵里面来整个人都带着极度眩晕的感觉，被她抓住的妖怪要杀她的时候尽管害怕，却没有先生带给她的感觉怕。要比较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兵器和无边无际的囚笼。

明明是先生救了己，当她跌坐在地上，被先生居高临注释着的时候，心脏仿佛被人一把攥住，无法跳动。

醒来之后见到的先生，和那时候的他简直就像两个人。

符晏坦诚相告，重休微脸上的笑意淡了去：“对不起。”

“不，先生不应该对

我说对不起，你没错。”那时候的情境，即使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心跳加速。

但这不是先生的错。

“我面对的是普通的生活，只要有一技之长，然后坚强乐观的活着就以了。先生面对的是残暴凶恶的敌人，如果不威慑他，遭殃的己人。”符晏说，“虽然不体会先生的感受，但我也是以理解的。”

“如果连我都不害怕，如何震慑恶徒。”

重休微点点头：“是这样。”他发现己沾染上了符晏的习惯，连语气都有些像她了，“只是从前在玄天剑宗，不孩子都怕我，连阿芷，她是我大师兄的侄女，小时候我没哄她，稍微说话了，见到我跟老鼠见到猫一样。只要顾妄，他从小不怕我。”

符晏停住了：“先生，来仙界之前，我刚成为了天第一的幻术师。”

重休微赞许的点点头：“好孩子。”

他和许多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没区别，就像普通人一样，会欣赏有所成就的人。

“但是我的高兴只持续了半个月，后面半个月我都在害怕，一个比我厉害的幻术师现了怎办。”

重休微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想法，静静的听她诉说。

“我得到师尊的关心爱护，是因为我天赋超越了她所遇到的其他人，在碎玉宫也没有人比我更加刻苦和努力。”

“我是因为吃了长生不老药被皇帝追捕才决定逃到仙界的，在到仙界之前，我在人间云游了好几个月了。来这里对我来说，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我心里未必不觉得有些解脱。”

“我再待去，一定会有人超过我的，我要是失败了，不再是天第一的幻术师了，那就真的除了这张脸，什都不是了。”

她嘲的笑笑，甚至想，要是玄天剑宗没有禁止谈情说爱就好了。顾妄当初会因此拒绝她，然后她就是先生的徒弟媳妇了，先生也会像对待顾妄一样对己很好吧？

这也的念头一来符晏就觉得荒唐又恶，谁会为了一点虚无缥缈的关心就赔上己一辈子，己真是疯了。

先生一看就知道是不会把她这些话说去的好树洞，符晏说这些话感觉舒服多了。吃他师徒的柠檬够多了，真是不爽。往其他地方想想，凭借己这张脸，想得到一个人全部的爱意还不简单，再不济也有幻术直接改变他人的意识。

只是……符晏不觉抚上了己的脸颊，多人是只看脸呢？对被称作“符晏”的这个人，有几分喜欢呢？她从来没有分明白过。

还在往前走，重休微拉住了她：“符晏，你又没想过接来要怎走呢？”

怎走？这肯定不是问紫虚洞怎走。

符晏开玩笑似的试探他：“怎，先生说的要和我行的话不作数了？”

“永远作数。”他怎会不愿意呢？“我想与你行，是希望陪伴你，让你够慢慢治愈所受的伤害。但是现在看来，靠你己恐怕会很疼。”

符晏轻

轻说：“有的伤害是很小时候就有的，与先生无关。”

“你和我有关。”他说，“你愿意重新和我建立联系，你和我不会像你与父母、与师长、与顾妄那样，我会成为好朋友，我希望你好好的。”

怎，他要用一辈子治愈己的童年创伤吗？

“先生，在你之前不是没有人试图这也做的。”符晏感激的说，在眼泪流来之前偷偷擦掉，尽量让己的声音变得正常一些，“是师姐也受不了我的的坏脾气，还有稀奇古怪的想法，她嫁人之后，再也没有理过我了。”

“我不一样，我和他不一样。”

符晏有一种冲动，她将其化作实际：“那我在一起好不好？”话说完就像给己脑门来一，这是什傻话。

“不好。”

符晏的表情维持不住了，尽管知道会是这也的结果，但是她还是想哭：“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

重休微面容平静，黄昏的日光照在他脸上，看起来莫名的慈悲：“并不是这样，晏晏，我很喜欢你，是你不喜欢我。”

符晏的哭泣停住了，接过重休微递给她的手帕。

“晏晏，你并不喜欢我，我又老，还是个瞎子。你只是觉得我对顾妄很好，你也希望有个这样的长辈罢了。我不想，我做到的更多，想要的也更多。”

他听得到，符晏并没有用手帕擦掉眼泪，无奈的提醒她：“擦擦眼泪吧，我看不见，不然我都想帮你擦了。”

符晏恍然惊醒，己擦干眼泪，对他说：“我喜欢你的，我怎会不喜欢你。”

重休微看她又恢复的平时的样子，放了心：“你喜欢我和喜欢别的英雄人物一样，甚至还不如上次看书说到的第一任光明宫之主多，你羡慕顾妄有师尊照顾的语气和提起你的师尊师姐没什区别。这太浅薄了，这不是我要的。”

“嘘，听我说完。”重休微阻止了张欲言的符晏，“我希望你喜欢的是我本人，但是这一点还早。我不介意等，我会很努力让你喜欢的。”

“只要你不喜欢别人，我都是有机会的，晏晏。”

符晏大声反驳：“我不会喜欢别人的！”

“那就好，那请你考虑一，看看我。不再是仰慕影响、情瞎子，或者羡慕顾妄，只是单纯的喜欢我个人。”重休微说，“走吧，快到紫虚洞了，前路平坦很多，天黑之前应该拿到。”

“嗯。”符晏跟在他后面，看他开路，她总觉得这样的草丛会有蛇，一个人的话根本不会走这样的路。

“你现在是不是又想到别的地方了。”

重休微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他就像在说注意力不集中的小孩子，但是没有带一点的责备语气，就像告知了他喜欢己之后，己得到的纵容一样。

从前这份纵容来的无缘由，总是虚无缥缈，落不在实处，符晏觉得会消失，不想习惯。现在知道了缘由，反而放心来。

“我想的事情是就你的徒弟呢，这是

爱屋及乌。”符晏随找理由。

“那就好。”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让人放心，“前三十年我饱受父母冷眼和争吵，三十岁之后就结束了争吵，我一直留在玄天剑宗，从不觉得我会喜欢什人。你是意外，但是是好的哪一种。”

“我会一直等你。”

符晏小声说：“我会努力喜欢你的。”

“你只要做己就好，我会努力让你喜欢的。”

在此之前，要教会她分辨什是真正的喜欢，什是爱。

重休微走在前面，虽然看不见天色昏暗，也知道这个时辰应该看不见了。他幻化一盏灯，落后一步走在符晏身旁，用那双杀敌无数，几乎血洗鬩界的手，为她提灯。

从前他只需要别人的敬畏，如他想要符晏的喜欢。

第18章 塑料师娘 假装母爱，实则塑料师娘……

很快到了紫虚洞，符晏的意思是他拉着先生来找。

重休微把手里的灯递给符晏，示意她己拿着：“一般的灵芝喜热喜雨，会长大温暖湿润的枯树根或者泥沙上，紫灵芝刚好相反，喜喜凉，会长在黝黑山洞的石缝里。越往里越黑暗，你己拿着比我这个瞎子帮你看的更清楚。”

符晏：“在黑暗里我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