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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点浅见,现在观望为宜。备齐兵马,随时应战,伺机而动。虽说料敌机先,但现在所有都只是猜测,不宜妄动。”

沈令行捋了捋胡子,最后沉沉点了点头,说他说得对,随后一笑,“先再观望一阵吧。”

“……真是天助我也。”而在一天,接到西魏探子送来西魏皇帝驾崩,太子秘不发丧的情报,沈令一张清绝面孔噙着一抹浮冰也似的笑。

真是死得太是时候了。叶骁默默无语了一会,开始怀疑他和沈令到底谁是司兵掌火的卷丹大君的宠了。

现在符青主一定认为,沈令打算去拿克衡郡,那接来,就是要让符青主咬饵了。

叶骁看沈令一脸悠然矜,便笑嘻嘻地道,“时机虽然合适,但若我是符青主,我还是不会轻举妄动,你要怎办?”

沈令看他,望入他一双深灰色的凤眸之中,心神一,双手攀住他颈项,微微低头,在他唇角啄了一,叶骁心里一软,沈令却轻轻摇了摇头,“……那我也没办法了。”

叶骁笑了一声,他松松圈住沈令的腰,把头撒娇一般搁在他手心,朝他眨眨眼,“那……此大好头颅借沈侯一用呢?”

沈令大惊,他立刻从叶骁怀中跳起来,皱眉厉喝,“叔靖!这事开不得玩笑!”

他无辜眨眨眼,“我没开玩笑啊。”他歪头看沈令,笑得甜丝丝的,“阿令,押上我的脑袋,这个诱饵应该够了吧。”

“……不行!”沈令断然拒绝,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叶骁把他往身边拉,被他冷着脸甩脱,他就涎着脸再去捞,好几次才总算抓牢沈令,把他慢慢拖到怀里,仰着头,把他往拽拽,亲了亲他唇角。

沈令想挣开,却被叶骁揽住脊背,压在怀中,“阿令,你这次计划,也是拿你己当饵,你做得饵我也做得,我若做不得,你也做不得。”

沈令被他这句噎住,仔细看他,叶骁眉眼笑,一双深灰眸子却是再认真不过,过了好半晌,他气闷一般扭过头去不看他。

叶骁看他默许,轻轻地又笑吻了过去,“我的好阿令,莫气莫气,反正我被丢去当饵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这次又不是我真的做饵,只是假装一啦,我还得去剿匪呢~”

他这话一,沈令心内酸楚又裹着股火气,冷然看他,“名头我也不愿意。”

叶骁聪明地把“我当初当饵你也揍得很开心啊”这句话咽去,也不答,就是笑着亲他眉眼,过了好一会,他怀中紧绷的身躯才软来,沈令还是冷着脸,颇为勉强的样子,在他鼻梁上啄了一,慢慢伏在他肩上,呼一滚烫的气:“……你何苦要把己押上。”

“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

沈令斜睨他一眼,“怎,符青主看不起安侯沈令的一条命,非要加上你才行?”

叶骁看着他,笑了一,才正色道:“鹰扬军将军叶骁的命不值得,但是秦王叶骁的命值得。阿令你对权势没有兴趣,我也一直没和你说…

…”

他深深看向沈令,“阿令,我是阿询之后,塑月顺位第二的王位继承者。”

沈令一愣。塑月是彻底的嫡长继承制,按道理说来,若叶询事,显仁帝绝后,继承皇位的应该是王姬。

清楚他在想什,叶骁摇摇头,“当初阿姐被父亲废掉帝姬之位,她所的一系,就彻底失去继承权,所以按照顺序,是我。”他顿了顿,“阿令,你知道我塑月七色名门吧。”

塑月七色名门的族长在塑月拥有一个至高无上的权力,既在符合条件的情况,由叶氏族长发起,族长全数通过,既废帝。

皇室叶家七色名门位在第,按例不需由皇帝、皇储之外血缘最近的近支宗室担任族长,因为王姬被废,所以这一代的叶家族长,正是叶骁。

“押上塑月叶氏族长,秦王叶骁一条性命,这个饵,足够了吧。”他顿了顿,“而且,若杀了我,塑月会彻底动荡。”

“……怎说?”他不懂,现在叶询无事,为何会动荡?

“那阿令,我换个问题,若我现在死了,谁会成为叶家族长?”

沈令想了想,诚实地摇摇头,“我实在不知道……”说完这句,他心中忽然愧疚——他对叶骁还是太不上心了,这样和叶骁息息相关的事都不知道。

叶骁静静地看着他,“是横波的长子。”

第十九回 不夜侯(上)

第十九回不夜侯

沈令迟疑看他,“我记得小公子……年才岁?而且……叶大人一支不是被……剥夺了继承权?”“哎,这里头事就复杂了,我给你捋捋哈。这个继承顺位不是从横波那来的,而是从孩子他爹那来的。”叶骁开始掰手指头。

先帝乃是独子,除了子女,最近的血亲止有一个堂侄女,嫁入了塑月名门第一的阳家,膝一子,就是横波的原配阳公子。

奈何横波风流忒过,兼且妩媚美貌,生了一子之后,府内颇有内宠,阳公子一怒之与横波合离,再未娶妻生子,在去年过世。

按照塑月的继承法,除了先帝一脉,再往排,就是先帝的堂侄女这一支,而这一支目前唯一的子嗣,就是横波的长子。

沈令仔仔细细捋了一遍,“……那,这个孩子现在除了是塑月族长的继承人,皇位继承的排序也只在你之后。对?”

“对。”叶骁悠悠地住了,垂眸子,漆黑眼睫投一片浓黑色的阴影。

沈令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之前有一次,他和叶骁讨论过之前几次遇刺,他仔仔细细复盘过之后,他认为叶骁在这几次刺杀至是两批人干的,而且目的不。

北齐金殿毒杀和奠行毒酒,包括后来在松河涧那次截杀,三次刺杀一气呵成,小巧精致,是沈行一贯的作风,其缜密毒辣环环相扣,就是要将叶骁格杀在北齐境内。

唯一棋差一招就是沈行没算到叶骁身负“昆山碎”,以及他会向北齐国主讨了沈令。

而沈行反应奇

快,立刻对沈令用刑,意图让他失去武艺,只是他又料错了叶骁,在被他假意示好,告知消息之后飞速前往,他的人只来得及废掉沈令右手,不得已,只再补上“泥销骨”——如此连环,却还是让叶骁在松河涧逃了——只说,叶骁不愧是诸神眷顾之人,运气完爆沈行几条街。

当时沈令对于沈行为何非要将叶骁击杀在北齐境内一事百思不得其解,叶骁还笑着捏他的鼻子,说幸好我家沈侯是个武官,你要是个文官,这般孤直,怕不早被陷害死了。语罢悠悠然拈起一个梅干进他嘴里,才跟他说,因为沈行根本不希望鲁王做太子。

沈令听得一愣——北齐除了国主谁都知道,沈行就是鲁王最得用的那把刀。

叶骁似笑非笑瞥他一眼,“我认为沈行另有主子,鲁王不过是被他架到前面吸引视线的傀儡罢了,你想,若我死在北齐,鲁王首当其冲要负全责,就你国主那德行,你觉得鲁王活得了?”

沈令听了默默无言,半晌憋一句,“……那,就为了想要扳倒鲁王,他就完全不顾杀了你之后要承担的后果?”

“再把你放来咯,我死了,你跟我姨妈列天兵,五五开的局面,最坏不过再打一场,打赢不说,打输了杀鲁王一家,奉上你的脑袋,谈些更苛刻的合约罢了。这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与他沈行的荣华富贵有什相干。”

沈令一句话都说不来。

叶骁慈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叹气,说,沈侯,你打仗就行了。说完这句,他想了想,摇摇头,否定了己刚说的话,“不,阿令,我希望你仗也别打,就在我府里陪着我,半辈子安安生生。”

这太难了。这句两人都心知肚明的话谁也没说,彼此极有默契的选择继续复盘。

除了北齐三次,栈道那次,沈令认为不是沈行干的。怎说呢,风格迥异,而且似乎目的也不一样。

沈行的谋划布局一向小巧精致,与他生在阴谋孽生的北齐后宫有关,而栈道那次虽然对方确实掌握了他身上“泥销骨”发作的情报,但两队前后潜伏合杀,不像沈行的手笔,更像是军人的思考方式。

而且,沈令一直隐隐约约地觉得,栈道上对方的目的,并不像刺杀,而更像……要把他逼入某种境况。

听他这分析,叶骁只摸了摸他的耳垂,轻轻一笑,岔开话题,继续和他说沈行的事。

他当时也没细想,心内又只想让叶骁提防沈行,就断了栈道这个话题,而刚才,他听叶骁给他解释塑月的继承制度,他想起当日这段,心头忽然起了一层菲薄的寒意。

对于横波而言,她的孩子与皇位,只隔着一个叶骁与叶询——不,只隔着一个叶询。叶骁跟己这档子事京城谁都知道,他年近三十无妻无嗣,名声又那差,又对权势毫无兴趣,叶骁的皇位继承顺位只是个摆设而已。

而这些,叶骁只会比他更早想到,想得更深更多。

他忽然就想起叶骁评价他的话,他说沈令心硬而天真,他己则心软

而不天真——这话说得没错。

你看,都现在这种时候这种局面,他明明心里清楚,却犹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

沈令不觉地看他一眼,心中莫名感慨的时,轻轻一动……哪里不对。

假如真的是横波一脉派的刺客,为何要杀叶骁?横波的目标要是皇位的话,她前头碍事的人是叶询啊,她为什要来杀叶骁?这不合理。

沈令皱眉,他没有把心里想的话说来,但叶骁何等聪明,只瞥了他一眼,就大略猜到,他笑了笑,道,现在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该想的,是接来剿匪和对付符青主的事。

沈令顿了顿,把对横波的疑虑暂时抛开,昂然一笑,“以符青主之狐疑谨慎,他现必然犹豫不决,但是当饵押得足够了,他会以比之前的狐疑疯狂十倍的孤注一掷。叔靖,‘秦王’这个饵,足够。”

沈令的意思是,符青主现在认为塑月会去进攻克衡郡,他打的算盘是,在北齐境内,杀掉沈令,这样一来,一次之以完成杀沈令、嫁祸北齐,挑起北齐与塑月再战、然后逼迫西魏投向荣阳——一箭三雕。

沈令一双漆黑眸子看他,里头浮动着冰一般透明而锐利的光彩,“但是天底哪有这好的事。”

“嘛,听起来完美,但万一他真定力足够,就是不咬钩呢?”

听了这句,沈令用怜悯的眼神看他,叶骁登时不高兴起来,他孩子气地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你这眼神什意思?啊?”

第十九回 不夜侯(中)

“叔靖,你果然天潢贵胄,生来高贵。”沈令没动,任凭他掩着己的眼睛,淡淡地道,叶骁怔了怔,拿了手,沈令看孩子一样宽容地叹了气,他说,叔靖,符青主需要功劳,不世的战功,不然,他没法在荣阳那种地方生存去。

叶骁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愣愣地看着沈令,看到他的恋人清浅地笑了一笑。

沈令以一种宠溺的眼神看他,捋了捋他鬓发,柔声道,“叔靖,这个你大概理解不了,我笃定符青主一定会上这个钩,就是因为他太需要这个功劳了,就跟当年的我一样。我一场仗都不输。因为我输了就会失去一切。生命、立足的地方、我生存的意义。符青主也是,他是庶子,在荣阳他想握有权力,就只一直赢去。”

然后沈令唇角那个若有若无的笑慢慢漾开,又软又甜,他说,现在我也输不得,不过这个输不得,是为了你,三郎。

“……沈侯,你如此孤清持,真天人也,合该叱咤天,建不世功业。”叶骁凝视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

十一月初二,一支身穿禁军服色的精干队伍一大早就入了流霞关,马车直入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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