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刺痛了千里迢迢赶来的陈岸。

陈岸不想就这回去。

他用尽全身的勇气，才敢跟了他一路，又在他包间门等着，好不容易等到里面唱完生日歌，秦楼来上厕所，他才拦住她。

“学。”仅是说了两个字，声音却抖得不行。

“怎了？”她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笑问。

秦楼果然不记得他。

陈岸咬了咬唇，看着她说：“有人让我送你一个礼物。”

他把抱着的盒子递给秦楼。

安市到欢城距离大概683公里，坐高铁三小时零五分钟，这个盒子他从安市一路抱到欢城。

“谁给的？”秦楼问。

陈岸说：“不知道。”

秦楼又说：“哦，那谢谢你了。”

陈岸说：“没事。”

“怎了？”有人推门来，是秦楼的男朋友。

秦楼说：“有人送礼物给我。”

于年没说话，当场把盒子撕开了，是一个定制的LED水晶灯，灯打开的时候看到秦楼的照片，除礼物之外，里面还有封信，于年只看了信封一眼就说：“又是他。”

秦楼看了眼还在一旁站着的陈岸，有点不好意思，回了于年一句：“好啦好啦，咱进屋吧。”

于年就说：“反正我以后不收任何异性的生日礼物，你也不要收……”

不难听这话是讲给陈岸听的，陈岸木着脸，说了句：“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祝你……生日快乐。”

秦楼没说“谢谢”，而是回：“再见。”

“再见。”

次再见是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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