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以沫的哥哥，”江序背在身后的手放松来，“来接你回去的？”

林以沫还没说话，季柏川拉开椅子拄着拐杖站了起来：“玩得愉快。”

他往回走。

林以沫想了想，考虑到不易遇到季柏川，借着小桌的掩护，她从空间戒指里取一盒己炼制的药膏，追上去：“这是我爸爸给我的伤药，对跌打损伤有不错的效果，你以试试，敷在伤处就好。”

季柏川垂眸。

粉色药盒，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东西。

顺着掌心的东西，视线移到女孩清泠精致的脸颊，她的目光晶莹清透，头顶灯光将她浓长的睫毛投一层淡淡阴影。

“谢谢。”几秒后，他接过药膏，点点头，拄着拐杖从容不迫地走了。

“我回去吧。”林以沫收回目光，对江序道。

江序环顾周围卡座：“这里的音乐还挺清雅，再坐会？”

他揉了揉太阳穴，表示得洗洗耳朵。

林以沫倒也重新坐陪他。

两人安静倾听舒缓的音乐，过了会，江序忽然道：“林以沫。”

“嗯？”

林以沫侧头看他。

舒缓的旋律萦绕，仿佛轻柔的羽毛拂过。

江序对上她清澈得毫无杂质的双眼，目光微闪，最终轻快地笑声：“你头上有东西，不知道吗？”

“什东西？”她往头上扒拉。

“我来吧，”江序抬手，在她头上摘一枚亮片，“喏。还是绿色的。”

林以沫：“……”

两人没待多久，返回包间，结果在路上居然看到易尘轩拉着朱凡凡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林以沫和江序对视一眼。

林以沫当即就要散发灵识，江序却是露罕见的八卦表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跟上去看看。”

林以沫就在散灵识还是亲“跟踪”之间纠结，被江序拉着追了上去。

她莫名有种“偷窥”的刺激。

于是弃掉灵识，选择“跟踪”。

悄眯眯跟上去，很快就听到了朱凡凡气呼呼的声音：“易尘轩你干嘛？！有话不在包间里说嘛，干哈非得到这里来？”

“朱凡凡，你是猪吗！”片刻后响起易尘轩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朱凡凡身材一直较为圆润，三年来每每嚷着减，却从未成功过，最讨厌别人说她是猪，易尘轩这头猪简直是在她的雷区上蹦迪。

林以沫和江序鬼鬼祟祟地贴在墙角边。

“难道易尘轩要和凡凡约架？”她小声道。

江序嘴角抽搐：“……你为什第一反应是约架？”

林以沫奇怪地看他：哪有男生朝女生说“猪”的，这不是挑衅是什？

她眼睛里透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江序竟无言以对。

略一想她的性格……她

这想还真是毫不意外。

“我给你的那颗巧克力，你吃了？”易尘轩问。

朱凡凡瞪圆眼睛，不置信地看着易尘轩：“我去，早吃了好吗，你不会还要要回去吧？？？”

窗三年，一颗巧克力都不舍得？！

易尘轩深吸气，额头青直绷，简直是从牙缝里钻的声音：“吃的时候，没看到什？”

“什？”朱凡凡茫然，吃粒巧克力而已，打开包装就嘴里，还要看什吗？

一见她这表情，易尘轩就明白这货真是什都没看他，他深吸气，一字一句道：“巧克力上面我刻了几个字。”

朱凡凡：“！！！”

林以沫：“？？？”

江序似是想到什，啧了一声。

朱凡凡再迟钝这会也终于反应过来易尘轩想表达什，她心慌慌地左顾右盼，但易尘轩没给她这个机会，只盯着她，她只好纠着手结结道：“刻、刻的什？”

不会吧不会吧。

她脑袋里疯狂大叫。

条件反射就想喊沫沫。

“我刻的是——‘以和我交往吗？’。”易尘轩仗着身高优势，一只手往撑住朱凡凡脑后的墙壁，标准的壁咚姿势，十分霸道又不拐弯抹脚地直接说了。

朱凡凡呆滞了。

懵逼地望着易尘轩。

等她缓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逃，易尘轩另一只手撑住另一面墙壁，直接将她锁在方寸之间，淡淡的酒精味道扑鼻而来，朱凡凡虽然大大咧咧，没啥性别意识——她一直把男的都当女的处——但此刻的她活像觉醒体内的心性意识，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易尘轩喜欢她？

从小到大，没有男生喜欢她的啊。

更别提表白了！

“你答应不？”易尘轩低头看她，脸、脖子、耳朵都是红的。

这会朱凡凡哪看得到这些，她愣愣道：“答应什？”

“答应我交往。”他顿了顿，眼神格外认真，并不是在开玩笑，“高考已经结束，我不是孩子了。”

“我……我……”朱凡凡脑袋绞成了渣渣，只是意识摇头。

表白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易尘轩眼中隐隐有了笑意：“你讨厌我吗？”

朱凡凡摇头。

易尘轩：“有喜欢的人吗？”

朱凡凡还是摇头。

易尘轩：“既然没有喜欢的人，也不讨厌我，为什不答应和我交往？我以试试。”

这也以试？

朱凡凡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里透露这个意思。

“当然。”

他似乎看穿了朱凡凡：“长这大，还没谈过恋爱，是不是挺遗憾的？”

朱凡凡又点头。

“那就这定了。”易尘轩紧绷的身体放松来，“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女朋友了。”

借酒壮胆。

成功了！

朱凡凡茫然地微微张唇，到现在都还没想通。

“现在，我想使用男朋友的第一个权利。”易尘轩一鼓作气，在朱凡凡“啊？？？”的状态，低头，吻了上去。

……

围观全过程的林以沫嗖的把脑袋缩了回去，别说朱凡凡本人没反应过来，她这个旁观者也没反应过来好吗。

易尘轩喜欢凡凡？

什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