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底发了饷银,孟星辰当真去了趟镇上。只不过他是去城隍庙,听说很灵验,一清香,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默念道:“城隍老爷保佑,保佑阿夏平平安安,她若有灾病尽管挪到我身上来,我替她受着。望城隍老爷成全,信男孟星辰敬上,求城隍老爷成全!”
☆、第六十二章
阿夏懂得除斡戈外,其余男子都不看,不说话,不吃他给的东西,不......
什都不!
她只是他的,私有物品,从里到外都该顺服,只属于他。
他知道完颜濯不会染指,却还是让她光着身子检查过之后才稍稍舒心。
眼睛没被剜了去,她尖叫一声,吓晕了。醒来时,脸上凉凉的,他在旁边拿着匕首把玩。阿夏觳觫着,心脏缩紧,尖锐疼了一,差一点又晕过去。
“这双眼当真瞎了,怎伺候人?”
斡戈大发慈悲,用了其他方式代替,帮她又扎了一对耳洞。他吻着耳珠,轻声说:“扎三对才好看!不若你这会从府里走去?”
阿夏呆傻更甚,不知道他这话己究竟该不该听。
“小傻子!”他骂了句,将人按进怀里。
阿夏不抖了,是整个身体都是僵的。床榻之上耳鬓厮磨间,他极尽耐心和技巧,加上力量上的优势,非要让她软成一滩才罢休。他还教阿夏说荤话,教她该如何主动,女孩乖乖顺顺,让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得到极大满足。
斡戈餍足之后,发现小女孩发起高烧。
“你这傻兔子怎这不禁折腾?”心情好了,声音里带着笑意。
屈尊降贵亲为她一碗姜糖水,又抱着她在热水里泡了半个时辰,裹上被子发汗。
摸摸额头,烧还是未退。
不禁蹙起眉,让人去请大夫来。
来的又是徐老,诊脉之后看向斡戈的眼神带着某种莫名的气愤。
若非敬重他是医者,斡戈早就将他杀了。
徐老难以启齿,笔墨一挥,将其罪状一一陈列于纸上:惊吓过度,纵欲伤身......
除了汤药还给了一盒药膏,很小一盒,至于用在哪...徐老怒视一眼斡戈,转身交给雅珠,嘱咐道:“切记,近日不房!”
斡戈摸摸鼻子,等人走后,从雅珠手中将药膏拿过去。
挥挥手,屏退众人,坐在塌边戏虞道:“哪有你这般娇贵?这不好!还要主人我来伺候你,换做旁人早就将你扔了!”
阿夏睡着,被弄醒,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听见他又说:“叫什叫?还勾搭男人!......”
实在没力气睁开眼睛,意识模糊,却听到他的话,阿夏想:不若将我扔了吧!
府里没再雇佣外人,厨娘接连几次看见饭菜几乎原封不动端回来,也是万分惆怅。明明后院那群女人都吃得好好的,怎就这个如此麻烦?!
想必是让主人惯得!无奈何,主人喜欢
,她做仆的有什资格埋怨?
只想法子做的有滋味些。偶然间发现橱柜里有一罐子柿饼,厨娘不记得买过这些,问过别人也不知道。瞧着成色不错,拿了几个放进碟子里,与饭菜一送过去。
柿饼上浮着一层糖霜,在青青绿绿菜色之间十分突凸。阿夏怔怔看了许久,伸手拿了一个,咬一糖霜沾在樱唇上,恰到好处的软糯,‘小头’有些嚼劲,甜滋滋的瞬间溢满中。
眼泪夺眶而,她起身跑去,绕了老远才到厨房。里面的人面面相觑,又纷纷看向她。她浑然不顾,里里外外寻了好几遍
没有,为什没有?不是他吗?怎不是他?......
手心里还攥着半块柿饼,她失魂落魄坐在厨房门,天地苍茫,她哭得伤心而绝望。
没人上前问是为什,躲得远远。泽布在人群中看向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孩,他觉得己错了,错了......
她哭够了,起身,回到院子。
从橱柜底拿吊坠,一遍一遍问着一个问题:你在哪啊?
比刚来时对嬷嬷的思念还要深切,阿夏觉有些没良心,就是想啊!想到一想起就伤心欲绝。
斡戈回来,她照常迎上去伺候,红彤彤的眼睛和鼻尖都昭示着她才哭过。
不禁蹙起眉,她见着又吓得不轻。叹了气,许多天过去了怎还这样?或许真的玩过了。
“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样?”他语气很轻。
银镜清晰映她现在面容,知又做错了,听见他说:“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这样子!”
“嗯”阿夏应了声。
这之后当真没见她再哭,当然也没见她再笑。
斡戈想着逗逗她。
忽有一日,阿夏发现吊坠不见了!
没有?没有!她明明记得藏在柜子里了,是翻遍了上上都没有。
她慌了,也怀疑是己记错了,翻遍屋里每一个角落,双目无神又焦急的模样像个小疯子。
斡戈慢悠悠走进屋里,却不见她迎上来。
阿夏满心满脑子全是她的吊坠,不见了!怎会不见了?
“咳咳”清了清嗓子,她浑然未觉。
他坐在堂屋太师椅上,眉头越发紧蹙,许久方才声:“找什呢?”
声音不善,若是以往阿夏大概会吓得缩成一团,然后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满带祈望看着他。
是这次并没有,她转过身,目光凄惘,悲凉而无望,仿佛身在整个世间之外......
“或许...是你记错了!”他立起,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凉的,却是笑着,一如往常调笑她:“成天像是倒仓一样,一天换八百个地方,弄不丢才是怪事!”
言罢,迈开长腿走去。
在窗边稍作停顿,他在想:给?不给?
最终轻轻一抛,将东西扔进屋里。
“嘭噹...噹......”
吊坠转了几,躺在地上。阿夏闻声跑过去,失而复得,捧在手掌心,长长舒一气。
隔着窗洋溢的喜悦让他唇角勾起,她的悲喜哀乐不还是得看己心情?
他想:无妨,终归是他的人。
......
这年春末,正是草长莺飞时。辽帝了最后一道旨意:“南攻祁!”
仅字,掀起滔天骇浪。浮与这世间表面的平静如窗纱,薄而易碎,在他面前只需轻轻动手指就碾碎。
“我主圣明!”斡戈眼中泛起嗜血光芒,兴奋高呼“大辽千秋万载,国运昌盛,普天之皆我大辽国土!”
厉兵秣马,枕戈待战两年之久,国库充裕,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和谈?赔款?契丹人的野心早就不是这些以满足的。
直至此时,祁国朝堂的权势还在天真妄想以共存于世!辽人金戈铁马彻底踏碎了人幻想。狼烟起,风云涌动,唯有一战,以血肉之躯护我华夏九州!
这一战旷世已久,相比两年前,祁国军事上进步不,更激起斡戈的战意与胜欲。
竟在战场上遇见严镡...不,该叫他睿豫侯世子,御史大夫,骠骑将军。好一个将入相的当世奇才--严景铄
除他之外,还有几个在战场上也颇为惹眼。
战场不于私斗,够杀人,手够快,够狠,活到最后,搞不好史书上都会留名。
辽军铁甲骑兵,凶悍且迅猛,所向披靡。
然,汉水一战却险些败北。
祁军新筑神兵利器,万箭齐发,射程在百米之外,专破辽铁骑。
据说是位工巧匠所造,祖上传承,世代名匠,姓孟,字星辰。
孟星辰!
这个名字他记住了,斡戈令:必定活捉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