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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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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大滴大滴落,落到地上听见声响。

看看天,看看地,目光所及皆是你。

你什时候找到我啊?

......

城外,一辆马车缓缓行来。

走近了掀开席子一看才知拉着一副棺材,旁边两人腰扎麻绳白带,显然是来送葬的。

汉人讲究叶落归根,契丹族实行天葬焚殡,虽习俗不,但对待死者都保持的样的敬畏。

许多人为了躲避战乱,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相情况者不在数。

一路上通关顺利,盛京守卫严格些,但也只是开棺看了一眼,香料有些刺鼻,忙又让人盖好。

送葬之人掏几两碎银子,偷偷到守备手中,哀求军爷怜怜,通通,让家里亲人看一眼就去葬了。守备兵掂掂手上,另一只手挥了挥,让人放行。

盖好席子,棺车进到城内,七拐八拐到一间院舍停。

两人将棺材拆了,合力抬起面的板子,小心翼翼往屋里挪。其中一人调笑说:“三哥,你这装死人都不用化妆,太像了!”

是啊!太像了!

从脸色到身体几乎与死人无异,他己动弹不得,旁人也动不得,伤处太多,稍稍一点受力不知多处又会裂开。

他强扯一抹笑意,那人玩笑道:“比哭还难看!赶紧闭眼歇会吧!”

轻手轻脚放到屋里,另一人默默无语去把棺材重新拼好,盖上席子。看见院里有些落叶,拿起扫帚,清扫干净。然后又提着水桶去,来回两趟将水瓮填满。

老五去蹲在墙角,不知从哪摸把瓜子,一边磕一边说:“这勤快啊!那等会把饭做了,三哥说要吃烧鸡呢!”

老八当真想都不想就去,严镡拦住他:“歇会吧!”

老五笑话他人都痴傻了,孟星辰喝水都困难,哪里吃得了烧鸡?

严镡蹙眉,不由责怪,现这般模样活来已是奇迹,哪里还禁得住这般折腾?

默了默,老五吊郎当笑道:“哈哈哈!三哥这媳妇迷,一会都不消停,非要来!我哪拦得住啊?哈哈!”

除了屋里的孟星辰,没人跟着他笑。

老八转身埋头角落里,红了眼眶。

若非是他贪玩,流连赌场得罪了人,何辜让兄弟遭此劫难?

那地方鱼龙混杂,藏龙卧虎,输红了眼为了钱什做不啊?己怎就这般糊涂?

他查是谁举报,杀了那人泄恨,又如何?他依旧是罪魁祸首,孟星辰若是就这走了,他百死莫赎。小三嫂找不回来,他一样罪不恕。

......

辽帝病重,这一病来的气势汹汹,完颜濯和斡戈都在寝宫外守着。

皇位毫无争议,完颜濯身为长子,为人温善沉稳,辽国政务也一直都是他在处理。诸位大臣和契丹八部贵族都无异议,也并不在乎,毕竟

无论谁做皇帝只要无伤己利益,一切好说。

贵妃娘娘携众后宫嫔妃也都在。在寝宫大殿之内候着。

后宫就不像朝堂那般和谐了。福柔深得盛宠,一众女人早就看她不顺眼,此时不除更待何时?

辽帝女人不多,勉强凑齐三宫六院,几个女人合起手来,都说辽帝早有留遗愿,将来在地依旧要贵妃娘娘陪伴左右。

福柔端庄沉稳,一扫众人淡淡说了句:“圣上只是龙体欠安,尔等却在想圣上宾天,岂非在咒圣上?”

此话一,众嫔妃间安静来。

其实福柔心里远没有面上这般镇静。

还有事情没安排好,辽帝当真这会驾崩,她有十成把握保,但她要名正言顺站在权利之上,否则这性命要来又有何用?

等待许久,终于见内侍官来,施施然上前与其询问圣上如何?

内侍官行礼,恭恭敬敬回道:“回贵妃娘娘,圣上刚用了药,正休息呢!离恕大人说人多杂乱,恐会影响圣上休息。”

顿了,门扬声与众人说:“诸位大人也都先回吧!圣上御体尚无大碍!”

众人拜退,嫔妃各回各宫,福柔与完颜濯擦肩而过时目相对,福柔螓首微垂,完颜濯黯眼睫,两两无言却又似千言万语。

斡戈将头转向一旁,装作什都没看见。

须臾,离恕从里面走来,完颜濯迎上前去询问状况。离恕如实回道:“积疾已久,病入肺腑,又长期食用丹药,眼只静养,其余说不好!”

离恕这话说得委婉,但其意很明白:治不好了,温药滋养多活些时日,具体活到什时候谁说都说不好。

完颜濯与他道谢,亲送人宫。

斡戈看向宫殿窗棂,父亲一生雄才伟略,最终仍旧逃不过英雄迟暮。

想及幼时,父亲教他搭弓射箭,骑马打猎。他实在算不上慈父,但在斡戈眼中他亦然伟岸如天神。

那时,父亲大概就像己这般年龄,是关外原上人人皆知的契丹第一勇士......

万千感慨涌上心头,斡戈问这是怎了?

没人回答,己也答不上来。

初秋风清气爽,却莫名觉得有几分凉意。

两兄弟都没有回去,宿在宫中。东宫本就属完颜濯在宫中住所,圣上亲谕旨,只是他素来不愿被拘束于其中。斡戈拒绝了他的邀请,重新部署皇宫内守备,严密搜查,并亲随侍卫巡逻。

行至福柔宫,侍卫敲开门说明来意,宫内大搜检,其他宫苑已查完,唯剩福柔宫。

侍女进去通报,稍时福柔来,立在院中,配合搜检。

夜色朦胧,灯火如豆,斡戈瞧见那女人眼眶红着,似乎刚哭过。

饶是如此依旧端着架子,进去的侍卫无不轻拿轻放,生怕开罪贵妃娘娘,她是这宫中最不好惹的。

侍卫将药箱提来,巫医一一查看,并未发现异样。

凡是带点刃角的东西全被拿,福柔扫了一眼,吩咐侍女:“去将簪钗全取来,比这些尖利多了!”

“我等女流之辈,王爷是怕本宫拿着这个去刺杀圣上吗?”福柔挽袖素指纤纤停留在一件珊瑚摆饰上,那些叉角确实打磨尖利,但比起簪钗,明显后者更胜一筹。

“贵妃娘娘既然都这说了,也是位后宫做榜样,都收走吧!”斡戈故意这样说。

福柔也未制止,轻声细语说:“都是圣上赏赐,他日问起,本宫如实说便是,都是为了圣驾安康,王爷请便!”

这女人总是这般,轻声细语,却又每个字都掷地有声,两拨千斤。

先前那些嫔妃,有大哭大闹的,撒泼打滚,或是将母族托威胁,她母族若真是在乎,又岂会将她送来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这女人当得起后宫之首,斡戈想:若非为了名正言顺做完颜濯的皇后,她怎会甘心做个贵妃?

说的好听,为了辽帝原配妻子,也就是他母亲,愿让位,实际上也是为她己留了条后路。

不论智谋、手段、勇气她都算得上世间有。

确实难得。

斡戈日没心思与她缠斗,事毕带人走了。

晚间,就在圣上寝宫外守着,百无聊赖,走了走,远远忽见御花园内微弱火光,小而扎眼。

走近才见原来是她。

一盏小小灯船,稍稍几许涟漪便就摇摇欲坠。

御花园内只有这一处人工湖,很小。水源珍贵,到了中原辽帝仍不想浪费。

这灯船若是为了许愿,怕是不实现。

福柔只着了件浅色长衫长裙,未施脂粉。素面眉目如画,了几分矜贵,多了几许淡雅,不见往常坚韧,柔弱的像是某种花草。

“母后,皇兄,福柔想你了,你在天上曾安好?想必比这人间随心的多吧?......”

“听闻皇弟已被立为太子,父皇身体也不好,日见着辽帝病重,不由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父皇......”

......

福柔字字泣泪,那模样真不像是斡戈认识的贵妃娘娘。

真不知一个女人为什会有那多眼泪?

她说了很多,大概是心里苦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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