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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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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胎土塑的花盆,个头不大,但很重。这些盆栽花卉都是用作装饰,每隔一段时间府里就会换上一回。

一车大概有百十来盆,攞得很高,阿夏需要踮起脚才够得到。卸车放到门内,别人再端走安放到府中各处。

手上不稳想放到地上再拿稳些,管事大婶马上就开骂。阿夏赶忙端起来,起身懵了,腰上也没劲了,差点被花盆坠倒。

阿夏忍着疼,急急忙忙抱起来,小跑到门,放后又立马回去。

转身时正好跟送货的车夫撞上

“咯咔”

一声清脆的骨擦音,在场众人不由看过来,只听车夫说:“哎呀!坏了!”

他扶着阿夏坐到旁边“胳膊疼吧?你先歇歇!真不好意思!”

大婶皱着眉过来,车夫起身刚好挡住她:“时辰不早了,我这等会还要去给别家送呢!”

他转头看了眼阿夏,叹了气:“哎!我也帮着弄!”

像是很无奈,转身开始动手卸货。车夫驼背弯腰,邋里邋遢,干活却很麻利,一搬起好几盆,干起活来像是抢一样,看样子是真的很急。

大婶瞪了眼阿夏。

胳膊确实疼,但不是他拽的。刚才跌倒时,因他伸手拉了,跌到地上时很轻,屁股不点都不疼。

阿夏一直看着车夫,来来回回,从身边略过,失神失魂。

小东西过去,窝在阿夏脚边,闭眼前看了车夫一眼。

很快卸完花盆,车夫停,愣楞站在车旁。

他不走,又不说话,引来守门侍卫目光。

急匆匆跑过来一人,搂着他肩膀,硬将人扳过去:“让我好找!那边都等急了!”

说着牵起缰绳,急急将人推上去,己也坐上去,甩了鞭子,车轱辘吱呦呦转动起来。

阿夏看着那背影,心中忽然一滞,不知不觉站起身,脚也随着......

“你这小蹄子!原来是装的!看我回去怎收拾你!”

阿夏抖了,像被管事大婶叫回了魂。

一眨眼,大滴眼泪落在地上,她默默擦干,垂着头,跟在大婶身后,走一步,一回头,却只见马车越行越远。

......

老五死死拽着孟星辰的胳膊,己的胳膊却是在发抖。

静默许久,老五转头瞥见一抹鲜红,惊得瞬时勒住马。

待看清,老五什都说不,脱身上衣服罩头蒙。直接将人拉回院舍。

甫一车,他便就如一滩泥滑落在地。老八赶忙来将人背进屋里。

他睁着眼,像个活死人一般,无论谁问什,他始终不曾开。只有眼泪肆意横流,那只没了眼珠的左眼,流鲜红的血,潺潺不断。

将将地他便就一刻不闲着,在南院王府门守着。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马车拉盆栽过去。他买通了车夫,本想试试否进去,结果就见她来了。

那双小手啊!原本该是白嫩细软,连白玉笋芽都比不过的娇嫩;圆圆的小脸,笑起来比蜜糖还要甜;清澈的黑瞳应是璀满星光,漫天星河皆在其中......

为何会是这样

他所见,满目疮痍。亲眼看见她手上满是破伤,手掌也有,手腕上也有,密密麻麻不知延续到哪?身上破破烂烂,瘦得只剩两只大眼,呆呆讷讷,空如黑洞......

那是他的宝贝啊!怎会让人践踏折磨成这般?

他宁愿看到斡戈宠她,她嬉笑欢闹的模样。宁愿见她没有己也活得很好......

不若死在那!

不对,该把她救来!一定要把她救来!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她救来!

几人走到院外,严镡小声问:“是看见她了吗?”

老五点点头。

老八往屋里看了一眼接着问:“那为何回来会是这般模样?”

老五仰头望天,走到墙角,半晌张不开。

严镡疑惑道:“我打听过,据说斡戈对她还算不错。”

“不错?!”老五用手遮住眼。

那怎叫做不错啊?!

老八见他这样,一拳打在墙上,气冲冲要去,被严镡拦住,老五也过去拽住人:“这是要去送死吗?你知道我...我......”

若当时孟星辰手,他绝对会跟着一起。

老五蹲身,用力扯着头发。

只剩兄弟个,不想再失去,不论因为任何原因。他甚至想,去他娘的国仇大恨!只要兄弟几个活着就好!

......

一进院门,管事大婶就拽着阿夏头发,将她重重摔倒在地上。

叉腰指着她大骂:“真没见过你这会偷懒的!还装受伤!我让你装......”

后半句话咽进肚子里,因为她看见旁人一脸惊恐看着她身后,不用想,准是那畜生。

刚才忘了,想必全让看着了。

大婶收敛起恶毒嘴脸,上前几步,将阿夏从地上拽起来,指着水盆说:“还不快去干活!”

大婶伸手时,阿夏意识抱着头躲闪,还以为是要打她。讪讪跑去,对着大盆衣服埋头苦干。

中午吃完饭,所有人都以稍稍歇息一会。只有阿夏不以,甚至中午饭都没得吃。

因为她‘偷懒’了。

恶毒也会成为习惯,会传染。

习惯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比如说习惯抱着一样东西入睡,又比如说习惯每日都会打人,没有打会觉得心痒手痒,总觉得点什。

明明她在勤勤恳恳干活,做的认真仔细,就是会被挑毛病。

小东西离开了会,多好的机会,大婶早就找好家伙,一根苗稀松散的笤帚。呼呼喝喝念叨着阿夏诸多‘罪行’理所应当一般将人抽打一顿。

旁边人全笑呵呵看着,像是看杂耍一般。有俩精明的,谄媚的奉上热水给管事大婶,过去

添上三拳两脚,怪阿夏狡猾偷懒,又气人。

傍晚,乌骓踏雪云衢,停在王府门前。斡戈翻身马,缰绳扔给奴仆,快步走进去。

进了院,安静异常,像是没有人气。

想起来了,傻兔子被扔去杂役,己这般用心良苦,不急于这一时三刻。一回来就将她提过来,好像多在乎似的。

先去了后院。瑶姬使浑身解数,务必要将人伺候的舒舒服服。斡戈就显得有些敷衍了,不知为何,竟不是很想。这真是怪事,禁欲半月之久,按理说不应该这样。

想想这半个月,闲来无事跟那女人斗斗嘴,也是件挺有趣的事。不由扬起唇角。

瑶姬何等通透,立马撒娇乞怜:“王爷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厌弃奴家了?”

斡戈揉着满满一掌心酥香软玉,笑得恣肆不羁:“新欢哪有你会伺候男人?”

言罢将人压在身......

□□不断,恨得旁人咬碎一银牙。

他没令让阿夏回去,雅珠也拿不定主意,过去看了看。管事大婶将人堵在门外,笑着搭话:“什风把您吹来了?”

“顺路就过来了。那丫头呢?”院门不大被挡的严严实实,雅珠左右望望,什都没见。

大婶忙说道:“那丫头好着呢!都是捡着轻省活让她干!这会......是去送衣服去了,对对!是去后院送洗净熨好的衣服去了!”

原来如此,雅珠也没多想,等会也是要过去后院的,没准还碰上。

“您先忙,那我就先走了”雅珠语气温和。

“哎,行!您先忙,有空常来坐坐!”大婶也很热情。

目送人走远,大婶一脸横肉立马垂来。

主人日才回府,雅珠这就过来了,要万一......万一那死丫头还回去,会不会趁机报复?

几个人到屋里,好一阵嘀咕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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