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抽手，向后退了几步，依旧维持着双手举在脸边的投降姿势，说：“李总，你快去忙吧，我……”

他双手比手指铳，食指朝电梯的方向一指，咧嘴一笑，从人群中挤了去。直到看不见韩国人投过来的狐疑视线，他才加快了脚步。

这一次他发誓要走楼梯。

☆、第二十八章

安宁医院坐落在靠近城乡结合部的地方，和观景台隔江而望，环境优美，视野开阔，绿草如茵，湖水粼粼，用来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几乎有些奢侈。王嘉译站在开满黄花的草坪前眺望了一会湖水，走进住院部，到前台去打听杜航。

团支书倒是告诉了他一个病房号，但她也承认这是好多年前的信息，不知道现在杜航是否还住在那里。不过多打听总是没错的。

前台的男医生一开，他就认是电话里的声音。男医生似乎觉得他非常好笑，周围的事也是，手里写着病历，用余光看着这边。王嘉译尽量告诉己，他是觉得学会这个idea好笑，而不是他一个大男人打听杜航好笑。这些人什都不明白。

他查了住院记录，告诉王嘉译这个病人在三楼307。

杜航原来还住在三楼。

王嘉译问明了307的位置，沿着楼梯上了三楼。

一路上和几个被亲人搀扶的患者擦肩而过。要说这些患者是精神病，也不算太像，他看上去并不像疯子，只是很迷惑，好像不知道己为何在此，一心只想回到属于他的地方。也好像他刚刚从一场长长的梦中醒来，心还留在梦里，只有身体笨拙地行走在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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