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寿司，和日料店里的寿司已经没有太多相似之处，更像是沾满美乃滋的紫菜卷饭。柯希一个一个地吃了，吃着吃着，他抬起头：“燕哥，这顿饭又要给你多钱呢？”

李兆微摇头，说：“你吃吧，我请你的。”

柯希放碗，说：“那我什时候走呢？”

眼看他又端第一天认识的高冷范，李兆微也放筷子，说：“是我家呆得不舒服吗？”

柯希执拗地看着他：“舒服倒是舒服，但房租饭钱我恐怕是拿不来。”

李兆微刚想说“不用你拿什饭钱”，忽然灵光一闪，说：“你刚才是在付房租吗？”

柯希垂眼睛，又抬起头。空气里流动着无声的语言。李兆微电光火石地想起换衣服时看到他部上的青紫痕迹。当时只觉得怎会有这种样子奇怪的伤，现在一想，明显是被人强行留的手印。既然留这种痕迹，当时的场景呼之欲。

“杜航……杜航让你这样做的吗？”

柯希脸上飞快掠过一丝扭曲。

“我没有别的东西了。”他尽量平静地说，“你喜欢我，是不是？为什拒绝我呢？”

“我……”

李兆微说了一个字又停住。他也想知道己为什拒绝柯希。确实，他对柯希总是充满妄想，借着有意无意的接触在偷偷地占便宜，但柯希真的要“付房租”，他却没有兴奋，而是感到一阵强烈的酸楚。

他不是为了那种事才接近柯希。

只要柯希住在他房间里，朝他微笑，穿他衣服，吃着他夹过去的食物，他就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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