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丑心头忽痛，看着他说不上话来，看到他的笑便以为自己打开了他的心扉，却不曾想他把恨藏得那么深，不仅要报复慕容家，而且，要报复整个天下热衷斗争的人。

她终于明白夜千雪为什么不敢管他的事情，因为，他已经疯了，从八岁走出火海那一年开始，他已经彻底疯了。

慕容丑忽地一笑，捏着他的脸颊戏谑：“我很聪明，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

百媚生唇畔微微翘起，握住她的手心轻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一头栽进来？笑笑，跟着我，你注定了不可能得到想要的幸福，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

“没关系……”慕容丑眼圈忽红，两弘热泪划入发梢，哽咽低念，“我本来就一无所有的来，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我……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如果你决意摧毁这天下，我慕容丑一定陪你走到世界的尽头，绝对不会让你继续一个人……你……就是我的天。”

百媚生透彻的墨眸浑然变得浑浊，喉咙处发热发烫，俯身下去轻轻吻掉她的泪水，一手将她抱起来紧紧拥在怀里。

慕容丑伏在他怀里，忽而泪如泉涌，哭噎着低喃：“如果……如果我早点知道你要干什么，如果……如果再早一点认识你……如果……如果是我把你从火场带出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可以再重一些，如果……我看到你就像看到蓝蓝的天空，我希望，你未来的天空也是蓝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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