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正七刚落定了脚,脑子里传来了他的声音。
“莫怕,我带何用下去。”
他径自拉着何用,我趁势起身,见他不敢多瞧我的正经模样,心底渐渐淡漠。
望着他们走入阙伯台的火正守卫行列,我随手整理了衣襟,往那蹬鼎的刻花木阶走去。
不过十来步,走得像是一生。
坠青陵台,是我无奈绝望赴死,有惊有怕,亦是真的不想活。
玄武腹中,是解浮生狠下杀手,被惊被怕,恨解浮生,一连也恨上秦时欢的欺瞒,及至现在,我未曾求一个解释,是明了时欢他不过想求证我是不是阿宁。
换做任何人,面对可能的选择面前,都会想去求证,可他犹豫了,以及有解释的想法,说明他是在意我的。这份在意渐被放大,足以让我忘却他的欺瞒,甚至,差点忘了自己也曾有过欺他之心。
阙伯梅园,是血引山魅的万年赍恨之心,让何用无端受累,我有愧疚,也真正面对了可见的死亡之感,亦是真切地怕过死亡。那真实之觉如今犹新,换做再来一次,我还会那般为怕。
人之常情的我怕死,也不想身边的人轻易为死。
至眼下,像母亲那般从容赴死,不同的是她以死明心,我以死明身。平静细想,生辰那日我怨过她,如今,又想念她,也不知与她同做一件事,会不会因此有上牵系,令我黄泉之下也可见她一见?
想想也可笑。
我可笑,他们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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