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才是病号们,总觉得大人身体能够承受,能够坚持。
“没事吧?要不要回去歇着?反正也不缺人手,我在就行了。”看妻子咳的厉害,他一边扶妻子走开,一边对女儿说:“来,小颍,把你妈妈送回屋里去。”假如能让王浩修从租界捣腾点药过来就好了,要不然总是不好,倒不是哪天一咳嗽就会咳死,但他不忍心看妻子受罪。
如果他可以,他巴不得许王浩修高官厚禄,让他给自己送来源源不断的物资。可惜他不能,就算他们都愿意,他们也没有渠道。
曾以为只手可遮天,就算不能,也有翻手为云的能力,现在却被绑架在了不知驶往何处的巨轮之上。
王家现在和姜家亲如一体—何况也住在一处—丧事自然参与其中,王婵月是故虽然在家休息,也行同于半个后勤,毕竟孝子孝女中还有两个大病号,这下休息也是上班,上班还是上班,无非强度稍微有差。傅仪恒出去了,不知道有什么事。只是交待这几天都会晚归,不要等她。她说让她不要等,其实还是会等,王婵月心里清楚,战乱年月,她那颗心就从来没有放下来过。
江对岸的对岸,歌乐山,白公馆。傅仪恒本不需要来,她当然也不想来,但龌龊之事已经发生了,为了维持自己这点儿关系网,她不得不来。时代不同了,此时来白公馆倒还真有点儿龙潭虎穴的意味。虽然想想也不会被怎么样—扣不能扣,审不能审,唯有一点文问话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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