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屡次拒绝己，就是因为她早就将己的内心看得明明白白。

他以为己会震怒，乎意料地，他柔声安慰她：“不会的。朕后不会做让你难过的事。”

“是？”萧锦瑟冷笑着看向他，高声道，“陛还是放了戚显昭！当初陛在释放他的时候，想的不全是让他去找马吧，陛想着日后重新启用他来对付萧家吧？”

她眼神凌厉，直直逼视着帝王。

杨乾默然无语，她说得对，她说的都对。

萧锦瑟再度笑开，却用了极温婉的语气：“所以陛让妾身怎回宫？如果陛非要强求，妾身只有死路一条。”

“不会的，锦瑟，朕答应你，日后护着你。朕一言九鼎。”

“如果陛一言九鼎，一定还记得陛曾说过，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既然陛一直都厌恶萧家人，也请陛继续保持您厌恶妾身的本心，从此一别两宽！”萧锦瑟打开他撑着披风的手，在暴雨中笑得畅快而决绝。

杨乾正想说什，脚忽然震颤起来，暴雨声中，他听见了石子滚落山崖的声音，接着两人都是一震。

他落脚的山石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山体上断裂开去。

杨乾一手将人抱住，另一只手试图抓住上方的一棵树，却抓了个空，两人齐齐往坠落。

萧锦瑟不知道己是该难过还是欣慰，难过的是重生归来的时间还太短，己还年轻，居然就这死在山谷里，欣慰的是前世的仇人也跟着死，萧家应该不会蒙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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