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是不理不睬。一个月后,黄树君接到了林岩一张便条,写着:
伯牙无意遇子期
知音觅得同心结
万古佳话留美名
清照痴诗夫君知
黛玉葬花宝玉惜
薄情儿戏难守节
无言结局逐水去
云淡风轻心自明
过眼云烟无踪迹
便条最后又写着:永远也不要问我为什么,忘记我吧。
这张便条让黄树君愈加地糊涂愈加地恼火,但事实也更明晰:他没有必要再去找林岩了。
林岩决绝地斩断了与黄树君的恋情,内心却空苦的得不行。几乎时时刻刻她都能感受得到黄树君那双抑郁的眼睛在追逐着自己,在发着怨恨的质问,黄树君的眼睛黄树君的人让她不得安生。她知道她中弹了,很致命。她等待着时间来医治,但时间却让她更伤心,只要一听到黄树君的声音,她就会不由地将肩一耸,整个的人就成了一个痛苦的音符。毕竟啊,长到今日,是黄树君这个人让她知道,性原来是这么个好东西,在两个相通的心灵世界里,性能使你忘记你所有的苦难,知道了心灵以外的本能世界里,还有这么个地带让你去享受,去忘记。
床第上,王厚刚更加地不中用,总说有人在偷听总说有眼睛在盯看,他们的做爱就不能进行。王厚刚在床上不中用,在日常生活上却愈加地琐碎。
又一个星期日,他给了林岩五元的洗澡钱。林岩去洗澡的那家浴池比邻着一家菜市场。洗罢澡出来,林岩随手就买了三毛一斤的小白菜,六角一个的咸鸭蛋。一回到家,王厚刚就拿出了计算器要林岩报帐。林岩报了帐后,王厚刚算了又算,一个劲儿地说,有三角的钱对不上帐,要林岩交代清楚。本来王厚刚拿出计算器要林岩报帐,林岩就满腔的怒火,王厚刚再一质问,林岩就怒发冲冠了。她太想扑过去,将正为对不上的三角钱而大骂自己的王厚刚扯个粉碎,可看了看专心致志地堆积木的儿子,她就忍气吞声地来到了阳台,一迈脚,撞见了躺在阳台的那捆三毛钱的小白菜,就将盛怒的王厚刚喊了来,王厚刚看到了小白菜,顿时眉开眼笑,林岩也艰难异常地吁了口气。从这天起,林岩开始以种种借口不与王厚刚同桌吃饭,她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将饭碗摔到这个男人的脸上。对王厚刚越是憎恨对黄树君就愈加地思念。林岩不会忘记,第一次与黄树君做爱后,黄树君张开那长长的双臂给自己的一记深深地热烈地拥抱。这记拥抱胜过千千万万个“我爱你”的耳鬓厮磨,这个发自内心的拥抱,是做为女人的林岩毕生得到的最高的奖励,她永远铭记。永远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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