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周汝是什身份，装成的校学。她也曾想，如果她仍是哪家的大小姐，是不是在饭局上的腰背就挺直些，眼神也不会闪躲了？

父亲问候周汝：“还吃的习惯吗？头一次来，不知道你喜欢吃什，要是有喜欢吃的尽管吃，不用客气，淑曼说你是一个人，你要是愿意，就把这里当作己家吧。”

“谢谢宋伯父关心，都很好吃。”

“对了，总不总是淑曼学的称呼，你叫什名字？”

“李琪生。琪是王字旁的琪，生是生长的生。”

“美玉生长，好名字啊。”

宋淑曼从前不曾听周汝说过这个名字，她只知生生，那或许，是她从前的名字。吃过饭后，宋淑曼带周汝回房间，“姐姐从前的名字也是好听的。”

周汝却摇了摇头，“玉石无根，注定漂泊流浪，孤苦一生。改了倒好，免得应了名字。”

“只是早应了那个名字了。”周汝小声说道。

“瞎说什呢，一个名字而已，不喜欢，我就不念了。”

钟声敲响，外头烟花起，点亮了一瞬的夜，炮竹声声，辞了旧年，新年便至了。

周汝靠在宋淑曼身边睡着了，又被炮竹声响吵得迷糊睁了眼睛，只听见宋淑曼靠在耳边说：“新年快乐。”

正月初一穿新衣，宋淑曼早早备好了，周汝吃过早饭，想要回己的小屋子去，“年年都是在那过的，也算家了，不回去，还真是不习惯。”

“那我送你。”

送到门，周汝对宋淑曼说：“你快回去吧，我这没什需要打点的，你回去多陪陪父亲弟弟，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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